但一个颇为无奈的现实是,在2007年以前,我国还没有一家专门生产水产疫苗的厂家。中国水产科学研究院珠江水产研究所水产疫苗工程技术中心巩华告诉《水产前沿》,现有的有资质进行疫苗生产的生物制品厂家主要生产畜禽和人用疫苗,而水产疫苗与畜禽和人用疫苗的生产工艺存在许多不同,这就导致大部分水产疫苗研发都只进行到了实验室阶段便宣告结束,从而制约了水产疫苗的中试转化。
一组数据便很能说明这个问题。据不完全统计,目前我国在研的水产疫苗种类达55种,其中仅有8种疫苗进入田间试验阶段,其余23种处于实验室研究阶段,24种疫苗处于基础研究阶段。
这一无奈直到2007年才得到改观。在2007年12月29日,中国水产科学研究院珠江水产研究所才通过了农业部兽药GMP专家组认证,成为我国第一个水产疫苗生产与中试基地。珠江所为此注册了“广州普麟生物制品有限公司”作为疫苗基地运作单位,该公司也是目前我国符合国家相关政策法规合法生产的第一家水产疫苗生产企业。
商业化生产困难重重
有没有进行生产转化的厂家、疫苗的效果是否稳定显著、操作是否方便,种种因素使得我国至今还未有一种水产疫苗生产批文核发生效。
而即便能够通过中试阶段、获取新兽药证书,对于水产疫苗的研发者来说,困难也才刚刚开始。
根据《水产前沿》的了解,在疫苗研发者获得疫苗的国家新兽药证书后,再同有资质进行疫苗生产的生物制品厂家合作,申请疫苗的生产批文进行商业化生产并不是一件难事。但有资料表明,自20世纪60年代末开始水产疫苗的研究以来,到目前为止,我国获得国家新兽药证书的3种水产疫苗草鱼出血病细胞灭活疫苗、鱼用嗜水气单胞菌灭活疫苗和牙鲆溶藻弧菌、鳗弧菌、迟缓爱德华菌病多联抗独特型抗体疫苗,至今还未有一种水产疫苗生产批文核发生效。
疫苗研发出来却迟迟不能用于商业化生产,这不禁让人感到疑惑。南京农业大学陆承平教授认为其原因在于能够生产水产疫苗的厂家太少使得成果难以得到转化。陆承平教授从1989年开始做嗜水气单胞菌疫苗,2001年拿到国家新兽药证书。他告诉《水产前沿》,当时在拿到新兽药证书后,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水产疫苗生产厂家进行成果转化,在珠江水产研究所GMP疫苗生产车间通过验收后,他已经将该成果转让给珠江水产研究所。
此外,疫苗的效果是否稳定显著被认为是难以在生产上推广的一个重要原因。广西水产研究所陈明告诉本刊,虽然疫苗在实验室能够取得很好的免疫效果,但是一旦用于实际生产,由于养殖条件、管理水平及养殖人员素质等因素造成疫苗的不规范应用,使得其效果往往不能完全发挥出来。
除了效果,我国水产养殖标准化水平有待提高,操作麻烦也是阻碍其在生产上推广的一个重要因素。据了解,在水产疫苗的三种接种方式: 注射、浸泡和口服三种中,注射的技术最为成熟,但是操作起来也最为麻烦,需要先将鱼打起,然后再一条一条的给鱼打针,因而通常将其判为在鱼类免疫接种中实用性不强的方法。特别是在北方这种生产技术并没有被很好掌握,而华南地区经过多年推广示范,目前大多数养殖区都能够进行人工注射免疫。
张元兴教授在研制针对鲆鲽鱼类的弧菌病疫苗就遇到了这一问题,由于鲆鲽鱼类在幼鱼期体型犹如一张薄纸,根本无法进行注射给药,后来只好研究浸泡免疫的减毒活疫苗。在采用转基因技术后,浸泡接种的鳗弧菌减毒活疫苗已经获准并进行了转基因生物安全生产性试验,实验室免疫保护率稳定在90%左右。
但也有专家认为注射接种已经不是水产疫苗难以推广的原因。陈昌福教授就告诉《水产前沿》,现在连续注射器的应用和与计算机联合起来的自动注射等方式,已经基本上解决了疫苗注射困难的问题。在国外的应用实践证明采用计算机联合起来的自动注射,对鱼类实施免疫接种是很方便的。在日本,对已经证明只有采用注射接种才能获得较好免疫效果的水产疫苗,如虹彩病毒疫苗、链球菌症疫苗和类结疖症疫苗等,都采用了注射法接种。在我国华南地区,广东佛山市三水区是草鱼的一个养殖集中区,当地的一位有名的“土法疫苗”胡师傅介绍,在三水养殖草鱼的养殖户已经基本上接受了“土法疫苗”。在打针的高峰期,胡师傅手下有七、八人的打针队伍,各有分工,拉网、打针整套程序做下来已经相当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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