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儿合作社的装载机来把这些麦秆包装车运走,拖拉机装上犁头给村民把地耕一遍,新一茬玉米就可以播种了。”肖丙虎告诉记者,收割、搂草、打捆、翻地,走完这四步流程,麦客的活才算干完,农民全程只需在树荫下等着,开车把麦粒运走即可。如果只是收割的话,只收35元。打成捆的麦秆包归合作社所有,还有大用处。
“奶牛的面包”每吨600元
跟着运送麦秆包的平板货车,记者又回到了路东侧的草堆场。
货车停稳,装载机升起一米多宽的大钳子,捏住麦秆包,转运到16米长的半挂车上。每辆半挂车装满麦秆包后载重24吨,随即发往附近的热电厂,进行焚烧发电。
“用于发电的麦秆每吨300元左右,是价格最低的。质量最好的麦秆作饲料,业内俗称‘奶牛的面包’,每吨售价高达600元。”周保光是立平农机合作社的合伙人,专门负责经营合作社的麦秆销售业务。
“如果说料理麦地是夏收的上半场,老周这里的业务就是麦收的下半场。”肖丙虎打趣道。
“你看,根据麦秆的颜色、湿度、发霉程度、含土量,我们会对麦秆包进行分级。”周保光从麦秆包上抽下一把麦秆,在手掌上捻平后告诉记者,颜色越黄、越干、含土量越低的麦秆,质量越好,最次的送去焚烧发电,好一点的用于种蘑菇或者造纸,最好的送去养殖场喂牛,每吨的售价也从300元递增到600元。
能达到饲料级的麦秆比例也不低。6月2日立平农机合作社开始在郯城县启动夏收,从这一天多的情况来看,大约有一半的麦秆可以达到饲料级。
据周保光估算,郯城县的夏收期约有半个月,立平农机合作社至少能收进过万吨麦秆,可以在草堆场上销售十个月。一直到4月底,前一年的麦秆售罄,清理草堆场,迎接新一年的麦秆。销售麦秆,对于这个70多人的麦客团队来说,是一笔重要的收入。
“今年疫情期间,养殖户受到了影响,压力传导到我们农机合作社,导致去年收上来的麦秆到现在都还没卖完。”周保光指了指草堆场东北角说,“那里剩的几吨就是去年收来的。”
在郯城县,周保光是一个资历颇深的职业麦客,早在20年前他就开始经营麦秆生意。在周保光的职业生涯里,根据当地农民对麦秆的不同态度,麦秆生意可以划分为三个时代。
2000年到2010年,麦秆是农民眼里的“香饽饽”。当时麦秆的售价虽然每吨不超过100元,但收完麦子后再卖麦秆,在农民眼中是一个很重要的增收途径。地里每产出一斤麦子,就会相应地产出一斤麦秆,根据当时的小麦亩产,一亩地产出的麦秆大约能卖50元。十年前搂草机、打捆机等自动化设备还没有大规模应用,村民只能徒手将麦秆打捆,再运到麦秆收购点,需要耗费许多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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