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城乡人文景观水平不高。“美丽中国”是环境秀美、人与自然和谐统一的中国,其中包括自然环境的秀美和人文景观的和谐壮美。城市是人文景观,而农村则主要是自然景观。把城市景观建设好,农村的人口压力减轻,有利于保护环境,也就实现了城乡一体的“美丽中国”,所以,城镇化与美丽中国建设目标是可以统一起来的。但这只是一种可能性,是不是一定能达到目标,则要看体制和政策能否提供支持。中国有大规模的违章建筑,在欧美国家几乎看不到违章建筑。违章建筑严重破坏了中国城市景观,甚至在北京的一些非常著名的地方至今还有违章建筑,拆不了。还有不断扩展的“空心村”,现在全国平均水平估计在30%左右,也就是说一个村庄里有很多院落、房屋挂着锁头,一年四季基本上没有人住。中国城乡景观还有一个重要特点是“围墙社会”。北京长安街上的一些围墙逐步拆除了,但全北京市的围墙仍然很普遍,甚至还在增加。欧美地区的围墙是非常少的,在伦敦,除了古堡有老围墙之外,连白金汉宫的围墙尺度也非常小,小到仪仗队活动的时候必须到围墙的外面,首相、总理办公的地方是没有围墙的。把这个地方围起来,不允许社区外的人使用,是想独占公地,降低了公地的利用效率。
第五,城市管理体制僵化,特别是人口登记政策莫名其妙。很多城市已经稳定地居住有相当比例的非户籍人口,而城市政府担心人口膨胀不愿意给他们户籍。其实,不论政府是否给他们户籍,他们已经住在城市了,且不会因为户籍变动而增加地方政府的财政压力,户籍与人口膨胀有何相干?因计划生育政策,越来越多的农民并不愿意在城市落户。
三、中产阶级应伴随城镇化过程崛起
中产阶级的特点是:第一,他们确有安身立命的必要财富,特别是在基础设施好的环境里有独栋房屋,或与此等价的金融资产。多层楼房的土地是“共同共有”,一般来说不符合中产阶级对基本财产形态的心理要求。第二,他们收入较高,可以保证家庭支出的恩格尔系数在20%以下,也就是说,他们通常衣食无忧。第三,他们对公共事务关注度高,具有维护社会公正与法制的自觉意识。第四,中产阶层主要成分是受雇佣者,其中包括现代部门的体力劳动者。如果没有这部分成员,中产阶层不会是社会的多数。第五,他们自己承认自己是社会的中产阶层。这后一点经常被人们忽视,但却十分重要。一个阶层如果自己不承认自己是中产阶层,就很难对社会具有基本认同。笔者特别强调第一点的意义,因为这一点在知识界不被重视。
我梦想中国城市家庭十之七八有独栋房屋居住;梦想中国城市不像现在一样把老百姓居住区挤压在城市空间的一个角落,而让公共部门占用大量空间;梦想城市建筑的主体是低矮建筑,而只有少数体现人类技能的建筑物才伸向高空。
再过30、40年,如果我们国家经济总量号称世界第一,人均收入水平排位世界前50名,可我们敢说自己很幸福么?不敢,因为按目前趋势,中国城市大多数家庭居住在类似欧美穷人住的房屋里,抑或连人家穷人的居住状况都不如。单就居住功能讲,一百套通常面积的单元楼房比不上一座独栋住宅,除非一个人有极为奇怪的居住偏好。
别说我们没有土地。从极限上说,我们的城市家庭最终会在3亿个左右。如果允许一个家庭220平米建造独栋房屋及其庭院,全国不过需要6千万亩土地而已。中国大陆有50亿亩适合人类居住的土地,现有各类建设占地不超过5亿亩,需要保护的耕地不过20亿亩,生态需求占地算12亿亩,还有不可占用的土地算7亿亩,这才44亿亩土地,余者10倍于城市独栋房屋建设所需要的土地。而城市独栋房屋占地的一半作为庭院,可以是林地、草地,且不用政府花钱维护。
当公共部门和那些似乎能产生税收的企业占地时,中国的土地似乎无穷无尽,不值一文。这是极端的话,但大抵是真实倾向。中国城市建成区的平均经济密度是日本的十分之一,而日本城市独栋房屋占地比例远超中国。于是,中国城市在世界上有了一种可悲的“特色”:城市建成区的平均密度不高,而城市居民区的人口密度畸高。情形还在恶化。近些年各大城市建成出售的楼盘,其人口设计密度越来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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