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以来,一些学者研究“三农”问题,并没有接触真实的“三农”世界,只在文本之间引来引去,这是不好的学风和研究方法。但近年也开始流行一种相反的调门,高处学术庙堂之上的所谓“用脚做学问”的人层出不穷地涌现出来,“用脚写出来的书”也不断面世。学者们下农村了解到这样或那样的故事,获取这样或那样的数据,上升到这样或那样的理论,提出这样或那样的建议,他们胸有成竹地暗示这些都来自于亲身感受,来自于真真切切的一线调查,其话语在学界和政界也因此更胜一筹。这种治学方式似乎是努力求实,但认真反思,这种现象也未见得是好事。
要针对一个具体的事件表态,没有调查当然就没有发言权。但调查只是正确发言的必要条件而非充分条件,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并不是说有了调查其发言就一定真实可靠,这要看是真调查还是假调查,是低水平的调查还是高质量的调查。其实,发言权在现代多元化开放社会是每一个人的权利。对于“三农”研究来说,从调查上升到文本形式,与一般人拥有的发言权应是不同的。
如果说到一线调查就那么有效,那么长期在农村工作的人,发言不是更有力吗?他们的发言为什么不能使他们系统地成为学者?这正如:人莫不饮食,鲜能知味也。长期沉浸在现实中的人如此,从外部介入的人士展开走马观花式的调查又能怎样?针对当前农村真实信息获取的难度,一些学者仅发几张调查问卷,收集起来就可写文章发言了,其真实性值得怀疑。做“三农”研究需要脚、手、脑全方面用起来,仅仅强调“用脚做学问”的人,其发言权是不可能足够有力的。
停留在一定层次调查后的发言,很多时候记者并不亚于学者。但是“三农”研究既然属于学术范畴,它完全不能止于调查,这也是从事“三农”研究的学者在某些方面需要高于记者的原因。而学者在调查时不带任何价值判断和意识形态是不可能的,即便能做到价值中立,很多时候“三农”学者在自称对“三农”调查基础上,对同类“三农”问题形成的发言观点是那样的异彩纷呈,有时甚至是激烈的碰撞,这正是思维范式在起作用。如果来源于所谓调查的发言不能得到广泛的认可,在当前多元的话语竞争时代,包裹着价值判断的调查招牌很快就会被揭穿。
深入了解“三农”研究的调查、发言权与思维范式的关系,对于话语接受者来说,无论是其他学者还是政策决策者,把一切来自“三农”一线的调查发言和生成文本,仅仅当做有待分析的话语,应该是一种明智的态度。
“三农”学者首先要明白,一切社会科学的研究最终在于展现事实,而由于时空的运动,一切展现事实的工作都必须借助于历史的方法才能得以实现。过去的事实如何,稍纵即逝的现在怎样,某一时点的表象是否存在一个时间隧道与其本原对应,这些都是社会科学研究者值得思考的问题,这些在哲学层面上的方法论思考,也一定应在一个形而下的层次上找到一些具体方法的映照。
“三农”研究人员要成大器,必须在逻辑、事实、方法和关系的研究中进行长期冷静的思考和积淀,需要有甄别事实的能力,需要有揭示关系的技巧和科学方法。如果发现真实、解释关系的能力欠缺,仅凭一些浅层的调查感受就大胆地发言,有时可能成一家之言,但这是在冒极大的学术风险,并不能产生长久的学术共鸣,如果借此提出政策建议,甚至会是有害的。
调查只是“三农”研究人员发言的必修科目之一,而不是一劳永逸的金字招牌,在从事真正调查的基础上,尚需冷静的学术思考和慎重的对策支招。
长期以来,一些学者研究“三农”问题,并没有接触真实的“三农”世界,只在文本之间引来引去,这是不好的学风和研究方法。但近年也开始流行一种相反的调门,高处学术庙堂之上的所谓“用脚做学问”的人层出不穷地涌现出来,“用脚写出来的书”也不断面世。学者们下农村了解到这样或那样的故事,获取这样或那样的数据,上升到这样或那样的理论,提出这样或那样的建议,他们胸有成竹地暗示这些都来自于亲身感受,来自于真真切切的一线调查,其话语在学界和政界也因此更胜一筹。这种治学方式似乎是努力求实,但认真反思,这种现象也未见得是好事。
要针对一个具体的事件表态,没有调查当然就没有发言权。但调查只是正确发言的必要条件而非充分条件,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并不是说有了调查其发言就一定真实可靠,这要看是真调查还是假调查,是低水平的调查还是高质量的调查。其实,发言权在现代多元化开放社会是每一个人的权利。对于“三农”研究来说,从调查上升到文本形式,与一般人拥有的发言权应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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