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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首批学生村官任期将满 2016人面临重新抉择


        今年7月,北京市将有2016名大学生“村官”从1853个行政村结束三年任期。他们是北京市第一批大学生“村官”,有人将他们比喻成新时代上山下乡的“知青”。再过三个月,是考上研究生或公务员、找工作,还是续签,他们将重新作出人生的一次重要抉择。

        履职三年,“新知青”给农村带来了什么?农村又改变了他们什么?3月19日,本报记者特地探访了一名大学生“村官”,听这个地道的北京籍城里孩子,讲述在房山区做村官3年的酸甜苦辣以及对未来的忐忑不安。

  从“去与不去”到“走与不走”

        位于北京远郊的房山区东北部的青龙湖镇石梯村,因为京石高速路的贯通,与北京城区的车程一个半小时。毕业于北京青年政治学院的吴琼现在是石梯村的村支书助理。

       上午9时,走进石梯村,记者打听吴琼的住处。“我知道,跟我走吧!”村口的大婶很热情地带路。刚到村委会办公楼门口,大婶喊了一嗓子:“大学生,有客人来了。”只见一个穿套头帽衫、黑色牛仔裤的“小平头”跑了出来。他向记者伸出双手,用力一握:“我就是吴琼”。

        吴琼的宿舍紧邻村支书的办公室,一间不到10平方米的小屋,两张单人床上被褥叠成了不太标准的“豆腐块”,两张简易桌子上除了一台电脑外,还堆满了文件及肥皂等生活用品。他与另外一名村官、来自浙江宁波的卢胜辉合住在这里。

        吴琼今年25岁,家住木樨园,是个土生土长的北京人,从小一直都生活在城市中,所学的专业也是和农业毫不沾边的青年教育。2005年12月,吴琼在学校的告示栏里看到招聘“村官”的消息。经过了笔试、面试后,吴琼成为北京首批大学生“村官”中的一员。“你是北京人,又不要解决户口,考‘村官’干吗?”吴琼没有理会同学的疑问,还是兴高采烈地把考上“村官”的消息告诉了父母。

        本以为父母会高兴,没想到他们的脸色却沉了下来。“妈妈告诉我,农村工作不是三五年就能出成绩的,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而三年任期结束后还将重新择业。”母亲的话让吴琼有些犹豫,他把自己关在家里整整三天,去还是不去在他心中反反复复了许多次。“那时候,薪水是多少不知道,当支书助理和主任助理究竟要干啥也不清楚。”吴琼把选工作比成找女朋友,“可以不找,但是不能让自己腻歪。”三天后,他满脸笑容地“出关 ”了。“我打算试试。对我来说,这是个全新的挑战,可以最大限度地接触基层工作,还可以开阔视野,积累经验,这样才能实现我自己做CEO的梦想。”

        3年后,母亲的话得到了应验,当了三年“村官”的吴琼果然站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上。而自2008年下半年起,每次周末回家,母亲唠叨的话题不再是抓紧找女朋友,而是变成“想找工作还是留下?”吴琼的回答总是“让我再想想。”然后便低头不语,逃到自己的小屋,戴上耳机把音乐声调到最大。“每次回家都要问我是走还是留,我自己都还没想明白呢。”

        当初不知农村 现在害怕社会

        将近12点,吴琼开始忙活午饭,一旁的卢胜辉还没等第二个菜上桌,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吃起来。三年前,吴琼连炒鸡蛋都不会,“现在做10个菜没问题,红烧肉最拿手了。”

        招商引资、创建工厂、发展商业……几乎每个大学生“村官”都是带着“改变一方面貌”的宏伟理想上任的。“ 但实际工作开展以后,我们逐渐明白,农村工作实际上就是从身边的琐碎小事做起的。”吴琼刚到村里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插不上手,只能做些沏茶倒水、接待客人、打印文件之类的事情。“工作一段时间后,才开始变得更加理性和务实,静下心来学习和调研。”

        吴琼坦言他不喜欢“村官”这个称呼,“我们不是官,至少我没有把自己看成官。我在这儿啥活儿都管,民调治保、招商、写工作报告,甚至连计生都要管。”吴琼还记得第一次敲开村民家门送计划生育宣传册时的尴尬,他低着头把宣传册塞给村民后,只是笑笑便匆忙离开。吴琼说,大到村子的建设、经济发展、文明建设,小到婆媳关系、邻里纠纷、民生民情都需要了解,“有的时候村民家的猪丢了,都会来找村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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