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扬

 

“喂，在哪嘞？王庄？几亩地啊……”5月28日早上五点半钟，家住驻马店市驿城区关王庙乡何庄村的麦客何彦龙接到邻村王庄打来的电话，约好了上午八点钟收麦子。

六点钟，吃早饭。早饭是何彦龙上初中的儿子买来的，有饼、卤鸡蛋、花生米。老何和机手王春简单地吃了几口，又把儿子叫过来叮嘱了几句：“放假在家好好写作业，别光耍嘞，听话，在家看家，饿了啥的出去买点吃的，中不？” 今天是周六，儿子满含委屈，虽说心里很想和爸妈在一起，但家长在外面割麦子挣钱养家，对此也是无可奈何。

厨房里，何彦龙妻子正在往水壶里灌水，昨天早上因为走得急，没灌水，一上午没有喝水，加之天气很热，嘴角起了很多疱。何妻抿了抿嘴角，说：“现在麦子熟的快嘞，在外面一忙起来，什么都不顾嘞。”

早上六点半，吃完早饭，老何与机手王春把“谷神”开到院门口，对收割机进行维护检查，链条上上油、扫扫机器上的麦草，给散热器里加水，简单地维护了一下。这时，邻居老王给老何打来电话，麻烦老何帮着收麦子，老何说：“你这是说啥嘞，中啊，包在俺身上，上午收完王庄的就给你收。”

早上七点去加油，老何是骑着摩托车出的门，这让笔者很纳闷，老何笑着解释道：“为啥嘞，本乡本土的，看看要割的地块什么的，骑着它很方便嘞。”还没到加油站，就远远看见一排收割机在等着加油。老何看到柴油7块3了，感叹油又贵了，但是全指着这个大家伙挣钱，老何也不含糊，一下给 “谷神”喂了200升柴油，这下可以够这个大家伙喝几天的了。

早上七点三刻，老何的收割机加好了油，顺路到位于驿城区关王庙乡107国道上福田雷沃设立的绿色服务通道。三夏服务人员很细心地为老何的收割机做着检查，老何和常驻于此的业务员李国峰拉起了家常。

李国峰：“咋样，今年的新机器用得不赖吧。”

老何：“说啥嘞，中啊，这个机器很不赖。”

原来，老何的新机器是福田雷沃今年新推出的“GF35”系列，这种收割机马力大、喂入量是3.5公斤的，收割起来速度很快，且质量好，这是老何切身感受到的。

上午八点，“谷神”开到了王庄的地头，农户老李问何彦龙：“啥价嘞？”

“40。”

“咋那贵嘞，30吧。”

“咦……，不中嘞，油这么贵，人工也不贱，本身就是挣个辛苦钱儿。”

“麦子这么潮，能收吗？”

何彦龙笑道：“咋不能嘞，肯定没问题，老李你就等着装麦子吧！”

谷神舞镰，不到半小时，老李家的的三亩地很就收完了，看着黄澄澄的麦子，老李说：“中！老何你今年买的这个机器还真中，别人干不了的活你就能干了，真牛嘞！”

聊天的过程中，何彦龙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原来是周边的农户知道老何的收割机来了，就有人给他打电话，让老何给割麦子。也就刚过10点钟，老何在王庄就割了20多亩麦子，一亩地40元，没一会儿就挣了千把块钱。

上午十点半，老何直接把谷神开到了邻居老王的地里。在老王不在场的情况下就直接下地了，这让笔者很疑惑，问老何王家人不在咋连个价钱都不讲就割麦，老何回答说：“没啥嘞，他们家都去广州打工嘞，家里就一个老父亲，没啥人，都是乡里乡亲的，帮个忙呗。”笔者也爬上了老何的收割机，在驾驶室里亲自体验了一回收麦子。老何告诉笔者：“收麦子是个技术活嘞，必须保持匀速前进，开二挡，今年的机器好，能开到2挡高速。收麦子要调整好割台高度嘞，现在老百姓都喜欢矮的麦茬。收麦最累，要全神贯注嘞。”

5亩地，不到1小时就割完了，老何去找村里的拖拉机，来给老王家拉粮食。老何的妻子管收钱，上午收麦子时别人要是少给十块八块的，都要说半天，可是整个收麦过程中，老王家至始至终都没有来人，更没有给钱。何妻笑道：“没啥嘞，给他家收了六七年麦子，一般情况都是他家人回来再给钱，老主顾了，不急不急。”

临近中午，笔者问老何中午饭怎么解决，离家这么近，是不是回家吃？老何说去妹妹家吃，她家就在北边的村子里，下午正好去梁庙村割麦子，一般收麦子时很少回家吃，走到哪就到亲戚朋友家吃。吃过午饭笔者和老何闲聊。每年麦收，老何从驻马店开始一直北上到河北唐山，历时一个月。行情好的时候一天24小时不停机，能收200多亩地，一天下来能挣个六七千，虽然三夏跨区作业这个月很累，但是也能挣个六七万块钱。其他时间老何在乡里的建筑队打打零工，一天也能挣个七八十块钱，如此下来，老何家的日子过得也算宽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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