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丝瓜就受到文人的喜爱。宋代诗人赵梅隐《咏丝瓜》中写道:“黄花褪来绿身长,百结绿色困晓霜。虚瘦得来成一捻,刚偎人面染指香。”丝瓜青藤绿叶,结瓜时节,一条条丝瓜垂挂在架上,着实给人一种清淡雅致的美。而文人笔下的丝瓜,更增添了这种美感。
在国学大师季羡林心中,丝瓜好像是一位智者,因为它能从容不迫地应对各种生存环境。在《神奇的丝瓜》一文中,季先生带我们感受到了丝瓜的神奇:过了不久,丝瓜竟然长了出来,而且日益茁壮、长大。以后,每天看丝瓜,总比前一天向楼上爬了一大段,最后竟从一楼爬上了二楼,又从二楼爬上了三楼。只是随意地播撒它的种子,大家只不过玩玩而已,但是丝瓜并没有因为人们对它的“忽略”,放弃展示它那超出人们意料的无限活力和生机。
丝瓜对作家龙应台而言是个象征,她一直向往种丝瓜的生活。在《丝瓜》一文中,龙应台说,她想有一个家,房前有土,土上可种丝瓜,丝瓜沿杆而爬,迎光开出巨朵黄花,花谢结果,垒累棚上。她就坐在那土地上,看丝瓜身上一粒粒突起的青色疙瘩。因为丝瓜是最容易种的,可是你不能离开,你得留在那儿,这是你不再走了、不再漂荡才会种的东西,可她现在还不行。种在台北阳台上的波斯菊一定会死,因为种下之后她到香港去了;在香港阳台上种下的东西也一定会死,因为她又回到台北去了。
专栏作家古清生眼中,丝瓜是最好种的一种瓜,宜于打汤或者清炒。在《丝瓜》一文中,古清生认为,夏天吃丝瓜,有一种爽的感觉,尤其用丝瓜汤淘饭,爽快极了。丝瓜做点心也一样好吃,丝瓜长到有络的时候,未完全老,摘下来切半寸厚的片,裹了米粉蒸,再晒干,茶油煎了,很酥,有米粉香,丝瓜的干香,别有一番情趣。
作家肖复兴笔下的丝瓜,却试探出了人心薄厚和人情暖凉。在《丝瓜的外遇》一文中,肖复兴写到,邻里间以前大家都认识,彼此的信任和信誉,以及常年积累起来的感情,比贪一点儿小便宜要重要得多。现在流失最多的,就是邻里之间的人情味。他在菜市场买丝瓜,却忘了拿。那位替他保存丝瓜的菜贩说,人情味,也不是说现在就没了,你们买菜的看得起我们,我们卖菜的自然就会高看你们一眼。此刻,丝瓜成了人情味的一种外化,是彼此心情的一次外遇。
偶然间,看过一幅齐白石的《丝瓜蜜蜂图》,寥寥数笔,两根黄花未脱的嫩丝瓜便跃然纸上,恰似一对两小无猜的小伙伴,旁边还爬着一只蜜蜂和一只蝈蝈,天真满卷,童心盎然,让人心中充满无限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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