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孙小林
编者按:
长期以来,在拉动中国经济增长的三驾马车中,投资和出口一直成为主动力。这也导致一个无法回避的怪圈:浪费性的投资,对于资源的消耗甚至是破坏性的,透支性的;而出口,又在某种程度上受制于跌宕难测的国际市场。这种经济增长的逻辑性,引发难以预测的风险性趋势。当下,只有真正启动内需,才能避免金融风险引燃经济风险。农村改革,或许会成为解决中国发展的一个大问题——内需问题的“钥匙”。但农村改革,不能再是单项改革,而是一种综合配套改革。
“到了安徽找‘三农问题’专家,不找何开荫,你找谁?”
在中国“三农”问题研究领域,何开荫是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他早在1979年4月起,就积极参与推行安徽小岗村“大包干”;1988年10月,就提出农村税费改革的建议,并制定出方案在阜阳市太和县、涡阳县等地试点,这项改革被称为“中国农村第三次重大改革”。
退休后,何开荫并没有闲着,身为安徽省政府参事、安徽大学“中国三农问题研究中心”主任的他,依然在安徽农村四处奔波。最近,他在安徽的丘陵地区、平原地区以及山区分别选取一个点,进行农村综合改革试点。
各个点的试验内容都有所侧重:平原地区选择肥西县小井庄,侧重农村金融和农民增收;丘陵地区则选择地理位置偏僻的来安县小李庄,主要是就农业现代化建设进行试点;山区则选择了黄山市黄山区山岔村进行试点,试点内容是建设社会主义村。
何开荫一向低调。尽管如此,本报记者还是了解到,在十七届三中全会召开之前,应上级要求,根据他数十年的调研经验,何开荫向中央递交了一份关于农村改革的建议书,这份建议书受到国务院领导的高度重视,里面不少内容也被十七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推进农村改革发展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所吸纳。
“要加快启动农村市场”
何开荫在递交给中央的建议中表示,中国的农村改革可分四步走:1,大包干;2,农村税费改革;3,农村综合改革;4,现代农业建设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
其中,第一步和第二部已经完成。何开荫认为,一旦实现第四步,农民和农村就会实现自我发展,但他特别指出,要实现这个目标,需要在农村的民主建设上下功夫。
不过,何开荫认为,因为民主政治建设比较敏感,建议先不要大张旗鼓地搞民主建设,而要把这项改革融入到经济和行政改革中去,与村建设同步进行,“村建设成功之时就是基层民主政治实现之时”,之后就会以下促上,省里、县里就会跟着变。
何开荫在递交给中央的建议中还特别谈到了对当前宏观调控的看法。
他认为,当前重点在“调”,不在“控”。对于怎么“调”的问题,他认为要把对城市投资的资金进行转移,投资到农村去。
“当前是新中国60年以来农村发展的最佳时机,只要农村市场得以启动,可以规避任何风险,可以稳定发展20年,30年。只要农村稳定了,农民积极性提高了,任何风险都不用担心。”何开荫说。
常年在农村奔波的何开荫还称,农业是国民经济的基础与动力,只有认识到农业这个“火车头”的动力作用,才能发展农业。“当前和之前的不断的经济调整、宏观调控,实际上是经济发展不全面,偏重工业的结果。”
他认为,世界经验证明,农业和工业发展增长速率之比一般是1:3,如果超过4,经济偏热,超过5经济过热,超过6,则是通货膨胀。如中国在1988年和1992年的通货膨胀中,工业增长速率才18%,但目前农业只有大概2%,超过1:6了。
“要保证经济增长,重点要投资农村,即使农业达到6%的增长率,按照正常之比,工业也才18%,所以假设让农业发展10%,工业发展30%也就不为过了。”何开荫在建议中说。
“财产性收入对于农民非常重要”
何开荫还重点谈到了农民问题:到目前为止,市场经济局限于城市,绝大多数农民被排除在市场之外,这是农民不能致富的原因。
为什么农民不能进入市场?因为没有形成微观市场主体,小农只能进入农贸市场,一家一户农民是小农,成不了法人,本质上还是物物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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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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