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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志

    “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去郊外,一路上,看见很多农民正往田地里运送各种农家肥,一派忙碌的繁荣景象。这让我想起了上个世纪化肥奇缺的六、七十年代,农村各地积极响应党和政府“广积肥,多打粮”的号召,千方百计寻找肥源,力争“肥多、粮多”的好年景,当时上小学的我也在学校的组织下加入列广积肥的大军中。

    70年代初,我上小学,那个年代农村经济落后,商品短缺,尤其是化肥供应量有限,粮食产量低,而要想多打粮就得施农家肥。农家肥除了人畜粪便、做饭的草木灰、拆灶头敲隔墙的闲土外,就是田园旁,地埂上各类旺盛的杂草了。青杂草经过堆积发酵后撒到水田里,再用犁翻过来或人工踩压在泥里面,腐烂发酵后,就是上等的肥料了。

    记得小学二年级开春不久,老师就叫我们利用早晚和周末时间割草积肥,每过几天就交到学校一次,每人至少一大筐。其实,割草对于我们这些农家娃来说完全不是个事儿,因为小时候就经常给家里的牲畜割青草,打猪草。接到学校的“广积肥”任务后,我们便三五结队去村外的田埂上,河塘边割草。割草也要讲究方式方法,不能连根拨起或带着草根,因为带根的青草撒到水田里存活率高,届时还要锄草拨草,反而会影响庄稼生长。

    春季草多茂盛,很快就能割上满满的一大筐。不过割草的过程中也常有意外发生。有一次,我用镰刀割草时,手抓到了草的根部,且抓的草又多,使用镰刀时由于用力过猛忽然往上打滑,割到了自己的手,顿时鲜血直流,疼痛难忍,赶紧找赤脚医生包扎,虽然草不能割了,但学校交给的任务必须完成,否则会挨老师批评,只好叫家人来帮忙。还有一次,因南方草丛中毒蛇多,一不小心被毒蛇咬伤了,当时也没在意,可几天后手肿了,身体也觉得不适,急忙看医生,好在不是剧毒,最终有惊无险,打几针后就好了。

    70年代中期,包产到户还没有真正施行,农村还是以大集体为主,一个生产大队有十来个生产小队。我们将一大筐青草背到学校后统一堆积在一起,像一个小山包一样,过了几天后便升起阵阵烟雾,并发出难闻的味道,等青草的颜色完全变黄后,我们每人背着一大筐排着队送肥去田间,这次送到这个小队,下次再送到那个小队,人人都系着红领巾,浩浩荡荡,非常壮观。

    到了田边后,我们再卷起裤腿,赤着脚来到水田中间,先把草均匀地撒在田里,然后大家齐心协力用脚将草踩到泥里面。三年级时,我担任了班长,为发扬风格多割草,我和几个班干部商议每次都背两大筐草,在我们的带动下,同学们也纷纷效仿,那年学校所在大队赠送给学校一面大锦旗,而我也被评为“三好学生”。

    “广积肥,多打粮”一直延续到我初中结束,那时农村已经包产到组(即一个生产队几户农民自愿结合)了。由于草肥能提高粮食产量,改良土壤,后来包产到组和包产到户后,农民每到冬季在闲置的田里洒上一种从江西引进来的红花草,等来年三四份开花时将草地犁过来,灌溉上水,待红花草发酵腐烂后再种植庄稼。

    一转眼,“广积肥,多打粮”已经过去快40年了,那曾经的岁月,曾经的人和事,苦与乐,都早已沉淀在心灵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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