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就像花期,开到荼(音涂)蘼(音迷)……”,这首清新略带哀怨的歌,很多人都会唱,那么谁知道什么是荼蘼?开到荼蘼又是什么意思呢?
荼蘼原写作“酴?”,这种花原产于我国,它在古代是非常有名的花木,《群芳谱》上说其“色黄如酒,固加酉字作‘酴?’”。陆游有《东阳观荼》诗:“吴地春寒花渐晚,北归一路摘香来。”可知荼蘼在我国很多地方能种植,也不少见。而真正让荼蘼深入人心的则是宋朝诗人王淇的《春暮游小园》这首诗:“一丛梅粉褪残妆,涂抹新红上海棠;开到荼蘼花事了,丝丝天棘出莓墙。”
大意是:梅花凋落时,海棠花又艳丽地盛开了,而当荼花开的时候,一春的花事却已告终结,唯有酸枣树的丝丝叶片又长出于莓墙之上了。
按:荼蘼于春末夏初盛开,是春天最后开的一种花,因此人们常常以荼蘼花开为一年花季的终结。苏轼诗云:“荼蘼不争春,寂寞开最晚。”任拙斋诗云:“一年春事到荼蘼。”
荼蘼花开,意即女子的青春已成过去。爱到荼蘼,意味着生命中最灿烂、最繁华或最刻骨铭心的爱即将失去。“开到荼蘼”,指没有了退路,曾经的一切都已消逝。
《红楼梦》第六十三回“寿怡红群芳开夜宴”中,宝玉的丫鬟麝月抽到的签就是荼蘼花。“这面上一枝荼蘼花,题着‘韶华胜极’四字,那边写着一句旧诗,道是:开到荼蘼花事了。”隐喻麝月有可能活到“荼蘼开”后,应该在那些命苦的丫鬟中命运相对较好的吧。但是无论如何,荼蘼总是象征着悲剧收场,所以宝玉才会“愁眉忙将签藏了说:‘咱们且喝酒。’”闭口不谈。
亦舒的小说《开到荼蘼》,典亦出此。亦舒喜极《红楼梦》,也尤爱荼蘼,她的作品中也不止一次出现过“开到荼蘼花事了”。
王菲的歌《开到荼蘼》及《花事了》,皆出此。大约是词作者从诗句里获取了灵感吧。
其实,开在春末夏初的荼蘼花,实在算不得引人“伤感”之花,春花繁华,夏花也同样绚烂。它的出现,是对花季的承前启后。它是春花,也是夏花,它的开与败,只是一种淡淡的美丽和哀愁。
注:荼蘼,又称酴?,属蔷薇科,初夏开花,花单生,大型,有雪白、酒黄、火红等色,大多是白色,单瓣,有香味。荼蘼色香俱美,其藤蔓若以高架引之,可成垂直绿化的优良观赏花木,以地下茎繁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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