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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热播的记录片《舌尖上的中国》中有这样一组镜头:北京市民张贵春在废弃的屋顶上种了好多蔬菜,他“啪啪”地拍着吊挂在棚架上硕大的南瓜,操着地道的京腔大声地说:“我种的不是菜,我种的是心情!”,当时羡慕得我呀,眼都直了。
当时是四月,我的葡萄上架了,透过稀疏的枝条望着瓦蓝瓦蓝的天空,我可怜巴巴地自言自语道,“我也想种心情……”
天子脚下的皇城根儿寸土寸金,供葡萄立足的地方其实就是狭小的两平方米而已,于是我只好在葡萄根旁转着圈儿地种了南瓜、丝瓜、黄瓜、苦瓜、大葫芦、扁豆各一棵,心想,虽不能像张贵春似地种出一片波澜壮阔的丰收景象来,也能种出一份多姿多彩的好心情吧!
这棵葡萄有30的树龄了,年年埋底肥,种下去的“心情”长得都很好,到了八月,丝瓜、黄瓜、苦瓜率先结出累累硕果,紧接着大葫芦也奉献出了满架辉煌,我天天要么站在葡萄架下望着满架的好“心情”双手抱肘惬意地微笑,要么就搬个梯子气喘嘘嘘爬上爬下地摘,然后也不管邻居们喜欢不喜欢,只管高高兴兴地往人家里送,送完心情还翻倍地好。
南瓜是今年第一次种,没想到它这么让我有成就感,在它身上特别能体会到植物旺盛成长带给人的好心情。首先南瓜的花儿开得又大又鲜,最大的有饭碗那么大,颜色像皇上的龙袍似的,金黄金黄的。清晨起来看到满架大朵大朵耀眼的黄花儿向着蓝天灿烂地笑着,一群忙得欢天喜地的蜜蜂穿梭其间,心情立马就好得像头顶上的天空一样晴朗清澈。南瓜的雌雄花很容易区分,雌花冒出来时就顶着乒乓球大的瓜?,有蜜蜂蝴蝶的忙碌,一般不用人工授粉,遇到阴雨天时就需要人帮点忙了,我一般是在上午九点左右,摘朵雄花倒扣在雌花上,既授了粉又帮着挡了雨,一举两得。
其次是南瓜的生长速度快,几乎一天一个样,天天给你成长的惊喜,不经意间,小小的瓜纽就长大了。往往长到三斤以上时,瓜秧就被坠得有些吃力了,这时就得赶紧给它们兜个网袋,帮瓜秧分担点儿重量。后来我发现,秧上若有几个大瓜坠着,其他的小瓜都不爱长,所以当第一批瓜长到六斤左右时,我就把它们都摘下来了。有了经验,再加上邻居们更青睐嫩瓜,后来的瓜一般长到三四斤时就摘了,如此这般,瓜就一茬一茬没完没了地结,我的南瓜藤上总是果实累累,一派大丰收的喜人景象。如此这般,虽没能体验到张贵春拍着硕大南瓜的那份底气十足的自豪感,也挡不住我常常自豪地大声说给自己听,“我种的不是菜,我种的是心情!”
最可人疼的是,我这棵南瓜不知是品种的关系,还是因为肥力足的缘故,结的瓜纽特别多,每个子蔓上都能同时挂三四个瓜纽,但真正能长大的也就一两个,大部分都化掉了,挺让人心疼。一次我摘了一个瓜纽,咬了几口,口感非常脆,很紧实,还略带点甜味,这让我好生高兴,原以为南瓜都是面的,没想到嫩瓜是脆的,之后我家的饭桌上就多了一道新鲜菜;肉片儿爆炒瓜纽,真真是久违了的地道农家味道啊!自此后,满架的瓜纽被我创造性地派上了新用场。
十月中旬时,农人们都在忙着颗粒归仓,我满架的瓜豆和满院儿红红粉粉的花草却还都在热热闹闹地生长着、盛开着,这让我觉得,我的小院儿仿佛就是人们所向往的世外桃源,我真的收获了满满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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