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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到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出差，我一不小心成了个“植物迷”??不认识的植物自不必说，就是一些我在北京常见的植物，也因其生长得别有特色而引起我很大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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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第一批到达新大陆的移民是不是像我一样感慨过？这一片土地是更适合植物生长么？校园里的杉树、桉树、棕榈树都高可参天，让人恍惚生出身在森林的错觉；北京寸把长的吊钟海棠和凌霄花在这里能长到巴掌大！还有杯垫大小的五色梅、将近一人高的鹤望兰、比篮球大的绣球花、一株成林的芦荟……最有意思的某次走过街边比人还高的一大丛“杂草”，我忽然闻到了熟悉的香味，回头去仔细看看，竟然真的是茴香！会有人拿它做饺子么？可惜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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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大”相对应的，是“老”。老桩多肉在这里随处可见，比如已经长成绿墙的玉树，不细看还以为是长高了的冬青；一米高的黑王子，长出几十个头。天竺葵也长成老桩，一大片摊开盛放在花园里，盘盘绕绕的花茎得有两个大拇指粗。甚至我心目中纤细的紫茉莉也能长成粗粗的老桩，一片片开得肆无忌惮，开出与北京的紫茉莉完全不同的风情。是因为这个城市很多年没有大改造吧？即使是在闹市区的街边，花花草草也能安静地生长几十年上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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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克利的确是个不新的城市，街道不宽、楼房很少，但是安安静静、舒舒坦坦。即使偶有流浪汉在街边弹着吉他打着鼓，也不会觉得嘈杂。从伯克利市中心shuttuck大街往海边走，都是安静的居民区，一家一个小院子，各有各的特色。有的是满园草花，有的几乎全种着各类多肉；有的用栅栏封闭起来，有的却完全开放；地面上往往覆盖着一层木屑或者碳渣。种种风格汇在一起，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生活的小县城里实行“门前三包”时各家各户在门前自由发挥的情形。可惜随着现代化城镇建设，那样生活化的场景再难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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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些人家的花园都有一点疏于打理的感觉，有些草花显得干干的，当地的朋友说加州连续几年干旱，政府要求大家减少花园的用水量，很多草坪都不浇水了。幸好三角梅和喇叭花仍然不惧干旱恣意盛开着，种类丰富的多肉也冻出了鲜艳的颜色，走在街边，到处可见漂亮的花园，这是不是也算“粗服乱头不掩国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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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Panoramic山上鸟瞰整个旧金山海湾，远处水天一色，云卷云舒；近处林木茂密，花团锦簇。山上薄雾蒸腾，水汽充足而滋润，只有身边金黄的山草提醒我这是加州的旱季。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何况草木呢！
　　伯克利民宅前的绣球花长势旺盛
　　街边的黄色曼陀罗花朵硕大
　　伯克利民宅前的三角梅开出一片灿烂的紫色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