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黄or老头喝酒
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话一点不假。小时候家住北京的西山脚下,那座早就被我们征服,并被我们称之为“虎头山”的小山丘,成了我童年的乐园,不仅因为一放学就可以跑到山上疯玩,而且山上各种只要能吃的植物都被我们尝遍了。
什么季节吃什么,什么花能吃,什么果能采,我们小孩子似乎比大人们还清楚。每年差不多就是这个季节,当山上的树叶开始变绿的时候,地上的小草基本上已经连成片了。漫山遍野的小野花尤以菊花最多,白色的、黄色的,非常抢眼。好看是好看,但因为菊花味苦,所以我们一般不会去采,更不会去吃了。如果这个时候冷不丁看到一簇粉色的花,那可是一个惊喜了,“快来,快来,我发现‘老头喝酒’了!”随着小伙伴的几声惊呼,我们会瞬时围拢上去,你一朵,我一朵,将粉红色、形如小酒杯的小花从枝干上揪下来,放在嘴唇上美美地吮吸着花蕊里甘甜的汁液。
在我小时候的那个年代,糖对于我们来说绝对是个奢饰品,只要是带甜味的东西我们都特别珍爱。因此,对于植株上还没开的花苞,我们是轻易不碰的,再等上一两天,又可以来这里美美地享受一番了。
小时候只知道这种小野花叫“老头喝酒”,现在才知道原来大名叫“地黄”,而且还是非常有名的一剂中药呢。(若竹/文
彭博/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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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
我是9月生人,9月的生日花就是菊花。童年记忆里,奶奶在老家阳台养得最好的也是清新雅致的菊花。每到秋天,霜降时节,其他花朵都开始枯萎、凋零,菊花却傲然开放,是秋季里最艳丽的景色。
也是在奶奶的巧手养护下,我知道菊花不光有黄色和白色,还有紫色、粉色、绿色等多姿多彩的颜色,花形也非常多样,有华丽的牡丹型,有奇特的抽丝型,还有丰满的多头小菊。除了让人惊奇的花色、花形,菊花的清香也让人心旷神怡,摘几朵花瓣泡茶、或者在馅料里掺入一些捣碎的菊花花瓣,都能享受独有的香味。小时候在老家农村,还吃过新摘的菊花叶子炒的菜,那股清香可口现在还记忆犹新。
每到十一假期,无锡的锡惠公园都会举办菊展,在上世纪90年代初期娱乐活动匮乏的年代,这是全城人民的盛事。此时,也是桂花盛开、螃蟹肥美的时节,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举家去赏菊花、闻桂香、品蟹黄,真是十分惬意的秋季活动。
奶奶说菊花好看,但管理起来不容易,要控水控肥、摘心抹芽,管理不好还容易招惹病虫害。这些平日里精心呵护的花卉总是用娇艳的花朵回报给奶奶,而我也在不知不觉中耳濡目染了这份对植物的爱。
(徐筱璇/文
庚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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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齿苋or马勺菜
一提起马齿苋,便有一种时光倒流的错感,仿佛又回到了那无忧无虑的童年,儿时的玩伴也一一浮现在眼前。那时的我们还都是扎小辫儿的小姑娘,辫儿上戴个红纱巾扎成的大红花,很多80后的女孩小的时候都是这么装扮的。那小小的年纪可爱臭美了,漂亮的发夹、耳环、手链都是我们的最爱,马齿苋也成了我们用来臭美的饰物。好奇的是,谁最先发现马齿苋可以用来做手链这种玩法的,或许是个贫苦人家买不起手链但又爱臭美的小姑娘吧。也忘记了是谁教给我们这种玩法的,好像我们天生就知道马齿苋是可以用来做手链似的。
每年院落里的马齿苋大片大片长起来的时候,便是我们这群小姑娘们最欢呼跃雀的时候,大家穿着各式各样漂亮的小裙儿,欢乐地蹲围成一圈儿,各自挑选着叶茎又长又壮的马齿苋,满心欢喜地为自己做漂亮的手链儿,还暗自较劲着谁做的手链更漂亮。至于怎么做,说起来费劲做起来可是真正容易得很。玩过的姑娘们就会知道马齿苋有一个不同于别的花草的特性,那就是它的叶茎是脆的,外面包着一层很易剥离但韧性极好的皮。做的时候先把叶子全摘掉,或者隔一个摘一个,星星点点留下一些,然后把叶茎每隔一小段就折断,但是皮不扯断,再贴着茎剥下一小段的皮,再顺着折断一小段的茎,一段段下去,就成了虚虚实实的一条链子,缠在腕子上就是手链,如果做得长还可以当做项链,戴上这亲手做的手链可远比父母买来的链子更让我们欢喜呢。
虽然儿时经常玩,但知道这种小野草的名字是在上大学后了,从教授植物学的老师那里才知道这种植物叫马齿苋。并且和朋友闲聊中还了解到,除了有共同的回忆外,在好多地方它还有另外的名称,如马勺菜等。从老人口中得知,在中国出现大饥荒的时候,马齿苋还充当过保命菜,因为它是可以吃的,直到现在还有很多人用它来炒菜或包饺子呢。在农村,因为它好认也好拔,还可以用来喂鸡或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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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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