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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茂丰多与护林员结伴巡山,砍刀开道,绳索攀岩,赤脚趟溪。累了,就地坐一坐;渴了,喝几口山涧水;饿了,啃两把干粮。每天只能攀爬10多公里,巡山往返一次,少则一个星期,多则十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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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怎样过夜?走到哪在哪露宿??天气好树枝杂草垫在地上就是床,背靠大树就是沙发;天气不好就搭个草棚,寒冷时再点上篝火;条件较好的情况是有个岩洞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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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巡山回来,虽然已是一身疲惫,石茂丰总是把水壶、背包、军鞋清洗干净,小心收好。27年来,他就用一只陈旧的军用水壶,一个退色的迷彩背包,一双双磨平胶底的解放鞋,踏遍了方圆百里元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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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森林里毒蛇很多,伏在草丛中很难发现,巡山必须随身带蛇药。山蚂蟥个头不大,附上人身毫无知觉,吸完血后咬处皮肤会乌黑腐烂。狗熊更可怕,几百斤的庞然大物,一掌掴过来,半边脑袋就没了。经验丰富的石茂丰说:“遇到狗熊有两个办法:一是埋脸装死,以免被狗熊掴个稀巴烂;二是尽量往山上跑,因为狗熊滚着下山比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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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7月一天下午,石茂丰一行3人巡山时暴雨倾盆而下,天临黑来到一条山沟前,突然一股山洪夹着石头、树枝哗啦哗啦奔涌着,就像一列火车俯冲而下……石茂丰凭着丰富经验,带领护林员避开水头,急速往山坡撤离,从而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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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茂丰刚到元宝山不久,巡山时脚一打滑,“呲”的一声,刚穿不久的解放鞋被尖利岩石划裂了,他只好从路边拽根野藤,将鞋连脚一起捆住,才勉强继续行走。回到宿舍,将穿坏的新鞋放在门边,第二天进城又买了一双,不到半年又破了。再回县城时,他干脆一下子买下5双。走坏的鞋渐渐多起来,石茂丰拿出当兵时学会的针线活,能补就补,将就着穿。5年前,一位战友到访,看见门边几十双旧解放鞋,打趣说:“你这里成解放鞋博物馆了。”大家一数,巡山22年,坏鞋66双,年均3双。
大桂山护林员林桂华
投身山林付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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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农村长大的林桂华,姓名中似乎与林业有缘,与大桂山有缘。2007年应聘到大桂山林场消防队,2009年转入六排分场做护林员,而且先后到了远离人烟、缺水缺电的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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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到分场开会,散会后他总是默默留下来,摆好桌椅,清理卫生,关好窗子,最后关灯关门,做着这些与他本职无关、也没有安排人做的工作。不多的言语,麻利的手脚,给大家留下了憨厚踏实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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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植树造林一线,最苦最累的工作,是炼山;最需要勇气的工作,是伐区值守。值守伐区总是孤独一人,多在北风刺骨的冬天,住的是临时搭建的工棚,只有几块简陋木板做床。偌大的林子,漆黑的山头,呼啸的寒风,野生动物的啸叫,考验着一个人的胆量。林桂华值守的伐区靠近公路,给看护林木增添了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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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他干脆不要工棚,天黑后找个制高点隐蔽下来守“暗哨”。夜里总有三三两两摩托车经过,如果来者不善,他有一套独创的“幽灵”警告办法,每每奏效;这一招不灵,再报警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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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8年,林桂华既有喜悦和自豪,也有酸楚和无奈。他进入林区的第二年,父亲检查出鼻咽癌中期,术后多次化疗,把这个本不富裕的家庭推向举步维艰的境地。在林桂华感觉十分无助的时候,好心人给他介绍了对象,很快结成连理。家庭生活才过一段时间,妻子还是熬不住这份清贫和艰苦。回归孑然一身的他,依然吃苦耐劳,对工作无怨无悔,将惆怅换成笑脸,将叹息换成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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