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那么多材料进来,经过你的加工改造创新,育出好品种或者新材料, 这是一个过程。它是一个系统工程,以后还需要几方面的条件:一个是你的思路是不是明确,你的材料是不是过硬,你的眼光是不是准确,你的鉴定条件各方面条件是不是科学;然后你把这个好的品种选出来育成,然后你在搞示范和推广,是这么一个过程,这个过程是比较复杂的一个过程,我说它是创造性劳动,是创新性劳动。所以这个事情是科学家加上艺术家的工作。”
走入坎坷,找到捷径
冯锡鸿走了弯路。
“一开始想自己多快好省,因陋就简,自己聘几个大学生,再找两个种瓜大户来搞育种,但这是不可能成功的。”两三年之后,冯锡鸿明白过这个道理来了。
不懂得显、隐性基因,不懂得去分离新材料,刚开初冯锡鸿团队仅仅在边看书学习边科研中浪费了太多时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注定不能相互代替。
而组成团队后,冯锡鸿也出击拿到一些小的政府项目,“第一笔资金给了15万”,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对于种子研发来说,15万元太少,“杯水车薪”而已,往往是15万元投入进去,不够;公司再追加投入,30万、50万,未必能成功。
还好,在经过一段挫折之后,老冯最终选对了路子,何启伟就认为,“他成功的点子就是与育种专家结合。”
甘肃省兰州市农科所原所长、高级农艺师吴大康长期从事西瓜甜瓜新品种选育研究,已选育出12个西瓜甜瓜新品种,一年几百吨兰州品种横扫全国市场。冯锡鸿与之相识的时候,后者刚刚退休,已经是国内西甜瓜领域赫赫有名的大专家之一。
现在看来,两人的深交让冯锡鸿收益终生,“你找两个农民搞育种是不可能成功的,你是搞推广的,你搞育种搞不了,你必须要聘用专家。”吴大康的一句话让老冯在迷雾中找到了方向,也有了被何启伟认可的点子。
不仅仅是吴大康,河南郑州果蔬研究所研究员,全国无籽西瓜育种组组长谭素英等四名专家组成了冯锡鸿的专家团队。
“科研我就要从头起步,借助外力才能走‘捷径’——我请了四个专家,给了非常高的待遇。但我又没有种质资源,花了上百万买全国的资源;光四个大专家不行啊,只有将军没有兵哪能行?再说,也不利于知识的承接——我又配了四个年轻人跟班。硕士生进民企,那可能是济南市农业领域中‘石破天惊’的事情。这是人才费用和资源费用。每年我都要拿出一块地来去种植和育种,光山东不行,还要到宁夏、到海南,这都要花钱。”
原先搞种子销售,搞推广,市场化运作是冯锡鸿的强项、短腿是他的理论研发;但现在种子产业上要让其发挥劣势,让老冯这头老牛掉到井里了——有劲使不上。
钱、钱、钱,爱“折腾”的老冯越来越体会到研发的“深不可测”。
搞科研的前8年里,公司的营业额、利润额每年都在下降。投入却在增加,老冯的粗略统计是,从2000年到2013年的13年里,他投资不少于1000万元。
但随着研发的深入,冯锡鸿越来越感觉到种子的价值和分量,“比较好的洋种子一粒一元钱,1000粒重三克,三克黄金现在市价还卖不到1000元。虽然国产种子售价便宜,但如果推广种植面积足够,研发出一粒种子也等于每年收获辆奔驰车。”
别让外人扼住你的喉咙
十年非常沉重,一个没有科研基础的人,进入陌生的领域,摸爬滚打,不断实践:运气好的话,投入300万,可能能诞生一个好品种;运气差的话,可能投入1000万而一无所获。
冯锡鸿的努力没有白费。
“我们育成了一个全国最好的无籽西瓜,这个已经获得了农业部的知识产权保护,叫‘商道1号’无籽西瓜。这个品种种植出来个头最大,肉色最红,是全国最大的无籽西瓜品种。而且是连续五年重茬都没有问题。”当然,相比种子“含金量”,作为企业当家人的冯锡鸿更愿意谈效益,“这个产业未来可以给我带来 1000万没有问题。”
而使华北地区农民发家的“天蜜脆梨”品种像一条鲶鱼,搅动了沉默许久的全国香瓜行业,促进了重新洗牌。“这个种子也是供不应求,已经在几个省市成为主载品种,估计未来也能给我带来上千万的利润。”
一旦成功,回报就是巨大的。
作为农业专家,何启伟更愿意从国产种业的高度上解读冯锡鸿的这些新品种,“比如,天蜜脆梨这个品种在咱们甜瓜育种史上应该是一个突破,已经与国外品种相接近,在品种的某些性征方面甚至超过了国外品种。国内品种超越了国外品种,对农业专家和育种企业来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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