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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地改革要弄清农民需要什么


 

  “天下有土、人生其上”。作为经历一个多甲子的农民和农村工作者,就地制改革而言,说难,可写百部巨着;说易,三言两语搞定。关键要在国家与农民的关系中,弄清农民要什么。如此,地制改革,少则一夜成行,多则几天几夜,且一系列问题迎刃而解。

  新中国以后,多次农村地制改革,都是在工业化、城镇化的大背景下,多种所有制并存,重点围绕农民土地所有制进行,先后经历了农民个体所有制和农民集体所有制两种形态,而集体所有制又经历了集体所有、统一经营和集体所有、家庭经营两个时段。每次改革,农民所要的不尽相同,贯穿的都是国家与农民的关系。

  1950年代初期的土地改革,《土地改革法》开宗明义:“废除地主阶级封建剥削的土地所有制,实行农民的土地所有制,藉以解放农村生产力,发展农业生产,为新中国的工业化开辟道路。”国家与农民高度锲合。改革的实施办法很简洁,就是没收地主多余的土地,收缴各种公地,然后划出国有、公有、机动等用地,余下的水田、旱土、山林、宅地,以乡镇(北方为行政村)为单位,按实际人口均分,原耕不动,抽多补少,抽肥补瘦。在南方新解放区,当时还没有建立乡(镇)以下的党政组织,仅由乡以上派出的少量干部,指导农协小组,几个月时间就完成了。

  紧接着是由农民个体所有制到农民集体所有制的改革。改革的动因,用毛泽东的话说是“个体农民,增产有限”,要“不断地提高农业生产力”,解决城市“供给的矛盾”,“实现国家工业化”。这与农民的愿望并无二至。但改革从互助合作到人民公社(公共食堂)拉锯了十余年,直到1960年代初,定型于人民公社、生产大队、生产队“队为基础、三级所有”,统一经营、统一分配。改革的结果,农村阶级矛盾减缓,农民共同劳动,生存状况比旧社会有了改善,并承担起农村公积、公益等几乎全部的公共事务,国家征粮统购、收税收费的麻烦留在了农村基层,换取了包括“文革”在内农村党政根基尤存。

  然后是1980年代初的集体所有、家庭承包。这次改革,农民要的是劳动自主和“交够国家的,留足集体的,剩下全是自家的”。改革一夜成行,最难的生产队吵几天几夜也就吵定了。随之,就业自主、人口转移、土地流转、建设集体所有制市镇等等,农民顺势而为。

  再就是2000年代初中期的改革。这次改革在地制上是延包30年不变,重点是从土地的收益分配入手,调节国家与农民的关系。免除农业税费,实行农业补贴,剥离附着在土地上的公共职责,让土地回归生产要素,增加农民收益。国家与农民皆大欢喜,农村基层一次会议都不用开,狼烟四起的农民闹事,一朝偃旗息鼓,戛然而止,农业稳定增长。

  紧接着进入新一轮农地改革。这次改革的背景是工业化、城镇化空前加速,农民大量进城,国家和农民对土地的需求已不陷于此前的生产和分配,而是地权。国家不但要农产品,要农民工,更要农民的地权。扩城为城镇圈地,规模经营为资本圈地,用农民的话说是 “连根拔”。国家要这些,农民要什么?农民要的也是地权。他们对于吃饱饭已不为难,他们要的是为代际更替和流动人口争得一份在生可自由支配、死后可继承的地权。当土地用途不变时,他们能有一个生息、劳作、乡愁及死后的安放之地,且无需出乡进城求爹拜娘,自已就能搞定;当土地用途依法改变时,能获得土地的增值收益。其他诸如饭碗谁端、用途管制、经营主体、农业服务、公共建设等等,与地权是两码事,任何国家、任何时候包括农地私有化国家和农地私有化时期,都在做,也都能做,甚至做得很好。

  农民如何获得地权?城镇这一块,包括城中村、城边村、集体所有制市镇,决策顶层的思路,应该说已非常清晰,只待试点探求实施方案。远离城郊的农区这一大块,决策层也是有了明目,问题是上上下下,解读各异,纠结不清。笔者是乐观者,只要面向中国,面向世界,后看千年,前看百年,从实出发,真改真革,不难搞定。

  第一,以现土地集体(原生产队)为单位,先把国家的(流经农村的大小河流、重点水面等早已定为国有)、地方的、群体的等大小公共用地再次分划出来,明确管理者及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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