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一院树看家 农村新报讯 湖北安陆 徐晟
春节回村,儿时的玩伴,都已人到中年,大多还在外面打拼。见面的时候,除了祝福,问一问近况,自觉不自觉便扯起儿时的一些事儿。
到正志爷爷家拜年,扯起他家屋后的那几棵枣树。儿时,秋天枣熟的时候,我们心里总惦记着他家屋后高大的枣树上又香又甜的枣儿。有时竹竿刚敲两下,就被正志爷爷家的大黄狗发现,“汪汪”两声,吓得我们屁滚尿流,扔下竹竿就跑。张三长得胖,有一次逃跑的时候往坡下跳,没刹住车,摔了个“狗吃屎”,嘴巴擦破皮,嘴唇翻肿,好几天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怕人笑话。
宽友哥家门前原来是有棵老皂角树的,几个人合围都抱不过来,数十米高,树冠比他家房子还大,我们没少把裸露的树根当马骑。树顶上的喜鹊窝经常被八哥占据,为捉到刚长粗毛的小八哥,我们不知吃了皂角树上剑戟般的皂角树刺多少苦头。
驼子叔后院的竹子依然苍翠。每年初夏,拇指粗的竹笋拱出地面,我们就会去寻几片笋叶,给家里包粽子时用。夏天竹林里凉爽,还有淡淡的清香,我们喜欢躲进竹林里玩。男孩子喜欢钓鱼,少不了要砍驼子叔园里的竹子。见了驼子叔嘴上抹了蜜一样喊“叔”,谁曾想背后叫“驼子”被他听见,除了挨一顿骂,钓鱼的竹竿也只能靠偷了。
父亲在世时,每年春天,都会带着我们兄弟栽几棵树。父亲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你们多栽几棵树!”除了杨树、柳树、檀树,父亲为了给我们解馋,还在房前屋后栽了一些果树,什么桃树、梨树、枣树,只是我家的枣树结的枣儿小,怎么也比不上正志爷爷家的枣儿好吃。
二哥见我抚摸着门前的老柳树,知道我想起过去。“我们栽几棵树吧!”二哥提议,我们马上响应。插柳枝、栽意杨,时光仿佛又回到从前。
过完正月十五,哥哥们又出远门了,只留下一院树,在淅淅沥沥的春雨中,静静守护着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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