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双江镇民办的一名负责人难掩心中的担忧:“土地流转出去后,农民没地种了,而企业聘用的临时工大都是‘3860’人群(指妇女和年纪大的人――编者注),青年劳动力都去了大城市,导致留守问题严重。几十年后,那些年轻人不种地了,也不会种地了,之前老一辈的种地经验都传不下去了。”
土地流转之后,村民的无奈与就业问题,已经成了当地政府烦恼的问题之一。
流转后的维权与担忧
湖南农大学生在走访中发现,调查的144户进行了土地流转的农户中,被动接受流转的为71户,比例近50%。其中,相当一部分农户是因为附近农户流转或是村组的劝说,而不得不将土地流转出去。
“由于知识的缺乏,农户对相关的政策并不是很了解。”湖南农大学生张思发现,农户的文化水平不高,大部分在高中学历以下。其中48.6%的农民表示,自己基本上不了解土地政策,所获得的信息一般是道听途说。41%的村民的了解途径是政府组织宣传,形式单一且多是文件语言。
“我们哪懂什么土地流转政策,村里面组织流转,我们就得租。”在素有“水果之乡”之称的白沙乡大花村,有村民表示,他将自家的山地租给李子基地了,当时还将原本山上长着的各种树都砍了。他心痛地说:“他们虽然会给400元/亩的青苗补助费用,但现在李子树的树枝还没长茂盛,收益少,周期又长,而且大量的树木被砍了,一下雨,那些泥巴和雨水一起从山上流下来,这些地的利用价值就降低了。”
“白沙乡流转的土地主要用于种果树和种蔬菜。果树生长不仅扎根深,还破坏了粮田的水系。几年之后,将会出现土壤板结,水系难以恢复等问题,这些地是否还能恢复,是否还能很好地种植水稻,这是我们担忧的,但是农民在这方面几乎毫无意识。”白沙乡一名“80后”副乡长说。
湖南农大学生严彩虹说,他们小组了解到,本应在农村土地流转过程中充当重要的监督角色的当地政府,并未承担起相应职责,监督变了味。她说,土地流转由乡镇政府和村组统一引导、实施的占六成以上,但是也有农户反映,因为政府的干预,而不得不将土地进行流转。在一些村子调研时,企业依仗政府机关的势力采取强制措施,要求农民进行土地流转的事时有所闻。“如此强势的背后,惠民政策是否还能起到真正的惠民作用?地方政府能否公平公正地进行有力监督?我们担心土地流转政策将会与原本的实施目的背道而驰。”严彩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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