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肥料生产企业,特别是销售环节,不科学的宣传、导向造成化肥施用结构的不合理。有些企业从五年前开始大力宣传所谓高磷肥,即在肥料配比中提高磷的含量,农民趋之若鹜大量使用,结果是作物生长不需要这么多磷,进入土壤后,形成难以溶解的磷化物,在土壤中积累,对土壤结构有负面影响,造成对其他营养成分的吸收障碍。
让胡瑞轩感到忧虑的还有,一些磷肥中含有重金属,大量进入土壤积累,没有别的途径消耗,只能被作物吸收,摆上人们的餐桌。他说:“我们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大量使用美国‘磷酸二铵’,一些国有农场直到现在还在坚持大量使用。我就担心其中的重金属成为潜在危害。”
种粮大户对使用有机肥存疑虑
“如果我这上千亩地都用有机肥,施肥的机械都得更换,否则一条垄没完机械里就没肥了。”
为了培肥地力,黑龙江省的农业专家和科研人员近年大力推广使用有机肥。今年,克山县的农业专家也深入农村劝导农民施用有机肥,但一些农村种粮大户心中仍存疑虑。
孟德利说:“专家们都说有机肥好,我家今年试验了一下,有几十亩地施用了有机肥,看看效果怎么样吧。但感觉有机肥投入量太大了,一亩地得用80斤,比现在用化肥多一倍的量。如果我这上千亩地都用有机肥,施肥的机械都得更换,否则一条垄没完机械里就没肥了。”
翟瑞常表示,黑龙江省的土壤分十几种,由于地形不同、积温不同、降雨量不同等因素,全省各地土壤状况非常复杂。1978年全国土壤普查把黑龙江土壤基本情况摸清了,现在又30多年过去了,建议对黑龙江省耕地土壤生产力状况进行评价、分类,排查障碍因素,制定一套培肥地力和化肥施用的标准,便于农民掌握和操作。
有关人士建议,一是要建立耕地质量的监测网络。上海“毒馒头”事件发生后,人们呼吁粮食安全应该从耕地抓起,从土地到餐桌,第一个环节就是对土地进行有效监测,特别要把住土地投入物的关,包括化肥、农药等等。对监测点、设备、人员进行投入,形成监测网络。
二是亟待针对耕地质量保护进行立法。我国三大宗农业生产资料的管理,种子和农药都已立法,唯独肥料没有立法,特别迫切需要制定一部耕地质量保护法,从土地投入物开始管理,包括农药、肥料、灌溉用水,都是保护耕地的实际措施。
三是加大测土配方施肥等科学施肥技术的普及,让农民真正科学用肥。目前耕地测土成本较低,配方也不是问题,关键是测完土、配完方没有肥料去供应,农民在市场上买不到科学配比的肥料,科学技术还是贯彻不到位。因此不仅要帮农民测土、配肥,还要指导农民科学施肥。形成测、配、加工、指导一条龙服务,从根本上把住土地投入关。
专家:化肥是好东西 “化肥依赖”不是好事
记者 白田田 北京报道
依赖化肥来保证粮食产量
据了解,上世纪60年代以前,中国基本依靠有机肥保持土壤肥力,化肥的施用量很低,作物产量也非常低。从60年代起,中国才开始发展氮、磷小化肥,同时进口氮肥。
中国农业大学资源与环境学院教授巨晓棠接受《经济参考报》记者采访时说,化肥本身是好东西,在中国,化肥对粮食增产的贡献率达到30%至 50%。中国土地肥力普遍偏低,复种指数偏高,全国平均一块地要种一季半的作物,不像大部分西方国家一年只种一季。这种情况下,土壤本身的肥力满足不了作物对养分的要求,必须施用化肥,否则产量达不到目标。
巨晓棠认为,一些农民出现“化肥依赖症”,主要是因为劳动力成本提高后,作物种植变得简单粗放,不像过去那样靠精耕细作。有的农民认为种上庄稼、洒上化肥就可以外出打工,完全依赖化肥来保证粮食产量。
然而,化肥对农作物增产的作用是有限的。据《中国的隐性农业革命》一书作者黄宗智的分析,20世纪后半期广为称道的“绿色革命”(主要是科学选种与使用化肥),其粮食年增长率充其量只不过2%至3%,要20多年到30多年才能把产量提高1倍。
巨晓棠认为,“化肥依赖症”在一定程度上是错误的,因为农作物生产是系统工程,包括耕作、植保、灌水等,施用化肥只是其中一个环节。要实现农业的产量目标和经济效益,农业生产必须实现规模化、规范化的管理,单纯依赖化肥很难实现增产和高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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