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册》中,既有对20世纪后半期政治运动中乡民或迎合或拒绝或游离的生存境况的描摹,亦有对乡人“逃离”农村,在物欲横流的都市诱惑面前坚守与迷失的书写。而民间世代相传根深蒂固的意识已经植入“背着土地行走”的“城里人”的灵魂记忆中,为“城里人”在新的价值观面前的迷茫和困顿提供了某种意义上的反哺和滋养。
《繁花》开在大地上
作为《上海文学》的编辑,金宇澄以满纸沪语完成了一部描写上海市民生活的长篇小说《繁花》。这是一部以大量的人物对话与繁密的故事情节为主的长篇小说。35万字的篇幅里,一个上海,两条故事线索同时推进:从上世纪60年代到“文革”结束;从80年代到新世纪初。几个上海男人贯穿始终——阿宝、沪生、小毛、陶陶;形形色色的上海女人轮番登场——蓓蒂、淑华、梅瑞、李李……“文革”前后的底层生活暗流涌动,有滋有味;90年代声色犬马,流水席里觥筹交错,活色生香,人情澎湃。赵丽宏评说它是一部非常接地气的作品。
众多评论都谈到了这部小说的语言特色,这的确是《繁花》的最新颖之处,即巧妙运用传统“话本体”的语言表达。全书以沪语行文,对话不分行,标点简单,句子短而细碎,少铺陈,干净利落,不动声色中将上海30余年惊心动魄的蜕变忠实呈现。
《黄雀记》用香椿树街影射整个世界
与文学世界贴近当下现实、关注社会热点不同,在《黄雀记》中,苏童延续自己小人物叙事风格,重回其一生写作的“文学原乡”——香椿树街,用读者熟悉的“苏式”文笔风格书写一段爱与伤害交织的青春残酷、心灵成长故事,也是一个“关乎罪与罚,关乎被侮辱与被损害的人的生存境遇”的故事。
《黄雀记》讲的故事并不复杂,基本就是一桩上世纪80年代发生的青少年强奸案引发的命运纠结史。主题涉及罪与罚,自我救赎,绝望和希望,甚至有读者反映说自己读出陀思妥耶夫斯基《罪与罚》的味道。
在苏童的小说世界里,“香椿树街”与其说是物理意义上的,不如说是精神意义上的。“我写它倒不是说要让这条小街走向世界,对我来说,我是把全世界搬到这条小街上来。它是我一生的写作地图。”“街道是老的,但人物和事件的结合是新的。事实上,香椿树街的故事,换个名字也可以成立,只是我在刻意地经营这样一个地理概念,且建立了感情。换句话说,我虚构的香椿树街这个小小的世界,几乎可以反射、影射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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