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新世纪周刊》报道,研究人员调查表明,中国人的主食之一——稻米正遭受重金属严重污染,抽样调查显示中国多地市场上约10%大米镉超标。多位学者认为,未来中国农产品安全问题中,重金属污染将取代农药,成为最多事故的源头。
问题的严重性从多方呈现。首先,污染稻米的重金属并非只是镉,还包括铅、汞、铜、锌和砷等,据估计,中国仅镉污染的土地就有8000万亩左右,被镉、砷等污染的土地达近1.8亿亩。其次,65%的中国人以稻米为主食,负面影响非常广。第三,尤其在一些重金属污染严重的地区,稻田有效镉含量竟是国家允许值的26倍,其影响程度非常深。
但中国人对重金属污染稻米几乎不设防。公众一般认为重金属可能污染蔬菜,对稻米被污染没有警觉。同时,相关监管部门对重金属污染稻米没有有效监测和防范措施,对土壤污染信息习惯性不公开,导致公民几乎完全不知情而大量食用重金属超标大米。重金属在人体积累,会引起多种严重疾病,后果非常惨重。
而问题还在于,中国粮食耕种和土地使用的特点,令污染难以防范和杜绝。中国主要是自耕农种植水稻,现在除少数稻田被极端污染叫停,其他大部分都可再次种植稻米。同时,自耕农以种植稻米为生,当地土地也只适宜于种植水稻,而造成污染的是工矿企业,农民不愿也没有能力承担后果,因而被重金属污染的水稻恐怕还会流向人们的餐桌,甚至大有在全国蔓延的趋势。
面对上述种种不利,如肯下工夫,也可避免污染稻米继续危害人体健康。首先,中国国务院食品安全委员会、农业部、环境部等相关部门需制定稻米和稻田中各类重金属含量的标准,严格检查,禁止各种重金属含量超标的稻米流入市场。
同时,参照这方面有经验的国家,调整重金属污染土地的农作物种植计划。例如,弃耕或改种其他不易受污染的作物。这种调整要遵循谁污染谁治理的方针。国外的做法是,企业开工前要求企业向政府缴纳环境维保基金,这些资金既是对农田污染弃耕的赔偿,也是治理工业污染的资金。但中国目前缺少这样的制度安排。因此,需要加大对污染企业的罚款额度,并引进和建立开工前缴纳环境维保基金的制度,以支付治理农田污染的资金和农民弃耕的损失。
此外,可通过农业技术和改良农田来减少重金属的污染。例如,施用土壤改良剂,如石灰、厩肥、硫化钠也可降低土壤中的镉等重金属含量,而轮作和间作不仅可改善土壤肥力,同时也可降低作物中的重金属含量,从而减少和控制重金属通过稻米和蔬菜等食物进入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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