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年宴 农村新报讯 史久爱
我小学三年级那年冬天,母亲的一场大病,让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陷入更加窘迫的境地。
腊月三十早上,天阴沉沉的,北风瑟瑟,院子里的积雪一直都未能消融,我们姐弟四人看着母亲在一点点分割着只有巴掌大的一块肉,很是失望。当村子里家家户户炊烟袅袅、香味四溢时,小弟弟再也经不起诱惑,哭闹着对父亲说:“爸,我要吃鱼。”顿时,母亲的眼红了,父亲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便转身出去了。
直到下午,父亲才回来。他浑身湿漉漉的,脚上满是泥巴,手里提着一个小塑料水桶,里面竟盛了半桶活蹦乱跳的鲫鱼、草鱼。母亲好奇地问:“哪来的?”父亲搓着冻得通红的手,笑了:“用渔网捕的。”原来,父亲借邻居家的网,到离家三公里外的一条小河逮鱼去了。
那年的大年夜,在辞旧迎新的鞭炮声中,在父母的忙忙碌碌中,显得格外喜庆热闹。尽管没有鸡、鸭的影子,连红烧肉也是薄薄几片,但那被炸得焦黄焦黄的鱼儿摆满了餐桌,吃得我们兄妹揉着小肚子笑。
此后的年夜饭愈加丰盛,每年餐桌上都有鱼,只是味道却没有了当年鱼肉的鲜美醇郁。因为有件事一直令我无法释怀——父亲的腿就此成了老寒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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