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便爱栀子花,为的是此花馨香彻骨、温婉可亲,特别是她素雅的花色,尤其雅致,相比牡丹玫瑰又有所不同。虽通体洁白,但乡间却称此花为“黄栀花”,大概是此花萎谢后逐渐泛黄的缘故。 栀子花的花期大抵在农历端午前后,此时正是瓜果菜蔬充斥之际。瓜有黄瓜、青瓜,早熟的西瓜甚至都已上市,果有李子、杨梅,更有那远来的荔枝,随着栀花的芬香一同到来,至于菜蔬就更不用说了,早春的细豆、蚕豆过去后,端午的刀豆蒲子用新榨的菜油炒就,俨然是一盘新鲜时蔬,特别是乡间各大油坊同时开工,那油脂的浓香加上端午前后粽叶飘香,就着栀花的馨香,一时三香并举,仿佛满世界都充斥着香气。 说到栀子花,就能联想到黄瓜。儿时,乡里人家穷,没有糖果没有零食,端午前后,父亲种在地里的黄瓜就是一种美食了。一手攥黄瓜,一手玩栀花,这就是儿时的美好回忆。可以说,栀花陪伴了我的整个童年、少年和青年时代。 而立之年,联结着栀花的,不再是黄瓜,而是青瓜,它与栀花胶结在一起,最后随着花的萎谢而收场。年复一年,年年如此,那洁白素雅的梦幻之花年年都要萎黄一次,待到第二年又重新绽放。而这些,院前的栀子树都能做一个不语的见证者。 这袭人的栀子花,在每年端午节前后,大片地盛开,大片地凋谢,大片地吐露着花香,总令人遐想生活的美好与前程的锦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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