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一次醉酒,让我坠入万丈深渊 农村新报讯 (图文无关)
一场恶梦
2012年10月12日,我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原本,我以为自己再也回不到生我养我的父母身边,回不到红安的。 记得我获救的那天是我离开甘肃后的第47天。我已经快走得要虚脱了,口里干得能随时冒出火星来。但却身无分文,连买瓶水的钱也没有。 离开秦寿家时,我是偷跑出来的,一件衣服也没有带。能逃出来已经是天大的万幸了,那晚的每一秒都会决定我的命运。 那是8月底,那边晚上还是蛮冷的。但我跑到一个小镇上时,衣服还是湿透了,全贴在身上。天亮时我根本不敢往人多地方去。因为我怕他们家人出来找。此前我曾经跑过几次,都被他们找回去了,被秦寿和他姐夫打得不敢吱声,“听着,再跑,下回我也上。”秦寿姐夫狞笑着,尽管秦寿就在他边上站着,但却无动于衷。所以,我后来索性死了再跑的心,打算死在甘肃。 但是天不绝我。 那年八月末的一天,秦寿姐夫来接他去喝酒。“把门带好,别让她跑了。”“没事儿,她不会跑了,现在安稳多了。”“是不是被你给种上了,她怀几个月了?”“没呢,老是怀不上。”两个男人在门外一唱一和,听着都恶心。门外一阵摩托“突突”的跑远了。 我无意中走到门前掀了一下锁把,门竟然开了。我就此又一次逃了出来。 跑出来前,我一直被秦寿关在一间小屋里,根本没什么衣服可穿。那天逃出来时胸罩内裤也没穿。他每次回家,想要我的时候,直接把我衣服一扯就和我做那事。所以,身上衣服破了不说,而且哪里都能看出楞角来。这对于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来说,真的难为情。这也是我不愿往人多地方去的原因。 就算这样,穿过一个小村庄时,还是被一个男的看到了。他以为我是疯子,就冲我笑,想把我往庄稼地里拉,我拚命挣脱后跑了。直到一天凌晨跑到武威县城,才在一个小区垃极箱旁边捡了几件别个不要的衣服,这才有了遮盖。 没有钱,我只能漫无目的的走。走公路,走高速,走乡间小路,反正哪里好走走哪里。我不敢洗脸,还把自己故意弄得脏兮兮的,让人看到我就想远离我。因为我长得不丑,想对我动手动脚的人不在少数,这样做可以保护自己。一想起秦寿每次在我身上恣意凌辱,我都有一种深深的罪恶、无奈、悲哀。所以见了男人我都躲得远远的。
惨遭囚禁
21岁那年,我随男朋友南下广州打工,下班后我经常随男友去和朋友一起吃饭。广州那边打工的人来自全国各地。所以,我们也就认识了很多不同省份的人,大家在一起玩得很开心,没什么拘束。有一天,我们几个人应约一起去吃饭,饭桌上有几个新面孔。吃完饭大家去K歌。最后,那天成了我和男朋友最后一次在一起。也是我噩梦的开始。 因为等我醒来后,我发现我自己来到了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地方。身边除了那天饭桌认识的一个叫秦寿的“熟人”,那些个男男女女我一个不认得。“这是哪里?我男朋友呢?”我像是问自己,也像是问秦寿。 “你男朋友不在你身旁嘛!”一个男的说。我四处看了看,没有啊。那个男人又说,“他就是你男朋友,不对,是你的男人。”我顺他手指的方向,原来他说的是秦寿。我懵了,他怎么会是我男朋友?怎么会是我男人,我还没结婚呢。我满眼疑惑的看着秦寿。“我们那天在一起吃饭的那些人呢,我男朋友在哪儿?”他不理我。径直出去了,和那些人都出去了,把门也从外面锁了起来。 后来我才慢慢知道,那天我们在一起K歌时,大家都喝多了。我被秦寿和他姐夫等人下了药,秦寿趁机强奸了我,随后把我带到了甘肃。难怪他姐夫说秦寿是我男人。我发现自己真的被他强奸后,当时就有了想死的心。我和男朋友谈了三四年,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这下我还怎么见我男朋友。但是每次撞墙都会被秦寿拦住。他日夜守着我,怕我寻短见。其间我曾经跑过好几次,不过每次都无法逃出来,而且他打我打得越来越重。他说,“如果再跑一次,就直接挑断你的吊腿筋,在这好好做我的女人,也不缺你吃穿。”
逃出魔爪
跑出来后,由于路不熟,而且大多数是乡下土路,所以一天也走不了几远。那时只能坐下来哭。人家以为我是个疯子,有时会扔一些吃的给我。也幸亏这些人,没有他们的施舍,我真的可能饿死了。 刚出武威时,一个五十几岁的光棍想把我留下来。他说,“疯子,就在这里给我做媳妇好么?给你好吃的,给你花衣服穿。”我连连摇手,而且故意把自己弄得比疯子更疯。看热闹的人就起哄。 “大五,把她留下来,” “大五,别那样,坏了自己名声,看这个疯子这么可怜。” “就是,都是爹生娘养的,别做缺德事,有本事自己娶。别欺侮人家。” 在一片议论声中,我慌不择路的往前跑。跑着跑着没路了,除了河就是沟沟坎坎,根本不能走。好在附近有条高速。我找个地方,翻过高速护栏,贴着边上往前走,不过方向却根本分不清。身边来往车辆太多,吓得我根本不敢迈脚。就这样走走停停,有时还会蹲下来嚎啕大哭。就在我又一次悲痛欲绝时,身边多了两个人。原来是两个警察,一男一女。 “这个疯子太可怜了。”女警说。见有女人,而且是女警,我心终于宽了下来。“我不是疯子,我是被人拐卖的。我家在红安。”我被两位警察带到了他们的住处。那个女警找来衣服给我换上了。我把我的遭遇完全跟她讲了。听得她不住的掉眼泪。 被警察带到警队的第五天,我哥哥嫂子从红安赶到了我所在的地方。哥哥愣在那儿,眼圈泛红,“你是玲玲,是玲玲,还是那时候的样子。”嫂子拿着照片细细的对着我看,最终确定我就是他们失散了整整20年的妹妹,嫂子一把把我抱住了,“妹啊,你终于回家了。”我也抱着嫂子不住的哭。“妹啊,你这些年在哪个岔,么样就不能给家里打个电话,让家里人放心哩。妈妈就是因为天天想你,最后得了大病走了,爸爸也是天天站在村头望,他说你会回的。现在,他真的把你给盼回了。” 但是,不管嫂子问么事,我就是不开腔。回到红安老屋,我爸哭了好几天,他和老家的幺爷一家、姑妈一家都来看我,几十年没一点消息,弄得家里人都觉得我已经不在人世了。到现在,只要村里人一提起我这事,我爸爸还会哭。搞得别个渐渐也就不再敢提和我有关的事儿了。回到家里后,我把自己的口给封了,一来怕家里人更难过,二来也免得自己太伤心。 有时候,我会想起我当初的男朋友,当时我突然失踪,他有没有到处找我?他现在生活得怎样?他还牵挂着我吗?如果当初没有和他去打工,我现在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呢?虽然现在回家了,自由了,但是,我的人生已经完全改变了航向,以后的路太难,我该怎么走下去?
芳芳的话: 每个人都会在成长的路上,遇到各种各样的状况。不要总是回忆那些痛苦的过去,不要沉侵在已经发生的痛苦中,噩梦已经结束,还是要继续选择信赖这个世界,勇敢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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