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就是个无言的结局 农村新报讯 又是一年的中秋节,我站在长江大堤上,脚下是波涛般汹涌的青草,前方是万古如斯的大江,萧萧秋风中,茕茕孑立的我欲哭无泪: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会不会做出那个决定。
那是一个美丽的时节
我是一名小学老师,师范音乐班毕业后,分配到了一个离家很远的镇中心小学。在一所偏远的农村学校,有专门的音乐老师是很少见的。当时所谓的小科一般都由主课老师兼任,体育课是放羊,美术课就让学生乱画一气,而音乐课吼上几首流行歌曲就完事。我的到来,给学校带来了一股新鲜的空气,组建合唱团、举办文艺晚会……活泼的性格,还有靓丽的外表,我一下子就成了那地方的“神仙姐姐”,走在小镇的青石板上,我经常能够感觉到那些火辣辣的目光。 那时候的我,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一个礼拜六,我在寝室的脚风琴上练习几首曲子后就早早地休息了,朦朦胧胧中,我听见几声钝响,拉开灯后,我出了一身冷汗——门已大开,正惊愕间,又听见轻微的呻吟。我快步走出房门,四下里黑漆漆的,哪里看得见人影?只见门框上清晰的撬痕,门槛上有几滴鲜血,旁边还有一块砖头。我后怕不已,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星期一的早晨,刚进办公室,就看见一群人围在小朱老师的办公桌旁,挤进去一看,小朱老师头上缠着绷带,包得像个粽子似的。在老师们的叽叽喳喳中得知,原来是小偷进了学校,朱老师为保护公共财产英勇负伤。一切释然,我默默地回到座位上。 后来,我问他,你怎么这么巧出现?他狡黠地笑了笑:我一直保护着你啊!原来,家在镇上的他一直住在学校,是担心我的安危。天真的我,被这个好像只有在小说中才出现的“英雄救美”感动得一塌糊涂,再后来,没有任何悬念,如同所有的结局一样,他牵着我的手走上红地毯。那一年,我十九岁,一个美丽的时节。
恨不相逢未嫁时
学校的梧桐树枯荣了七次。 柴米油盐的生活中,我已经为人母。日子如同潺潺溪流,缓慢而又绵长。小朱老师因为那次壮举而备受领导赏识,加上长袖善舞,已经成长为年轻有为的副校长。波澜不惊的时光中,新婚期的耳鬓厮磨卿卿我我一去不复返,每天回家,他不是一身倦容倒在床上一动不动,就是裹着酒气躺在沙发上倒头便睡,再或者一出差就好几天。而我,相夫教子,做好了人们眼中的贤妻良母。但是,又谁有能明白我的寂寞呢?多少个晚上,照顾好女儿睡觉后,我坐在客厅里,手拿电视遥控器,在按键上盲目地按来按去,直至凌晨才昏然入睡。 在暑期,学校照例会进行培训活动。我们小科老师去了县城的一所小学,丈夫带队去了另外一所学校。为期一个星期的活动结束,东道主举行了盛大的欢送会。几位男教师在主人的盛情之下喝得酩酊大醉。我和另外一位老师扶着摇摇晃晃的张老师回到宾馆,可是张老师的房卡怎么也找不到了。我正准备去总台找服务员,那位老师却说先把他弄到你的房间去吧,你那里不是有一张空床么,待他清醒一点后再走。我想,反正休息一会儿就走,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张老师躺在床上,身子不住地扭动。我知道,酒喝多了难受就是这样。我倒了一大杯凉水,他咕咚咕咚喝了下去,说了声谢谢便昏昏睡去。 那一夜,月亮,真圆,我差点失眠。 月光如牛乳一样倾泻在我们的房间,一股陌生的男人的气息也渐渐弥漫开来。在这样的夜晚,我的心里莫名地泛起了阵阵涟漪,好异样的感觉。在这个时候,我的生命好像刚刚苏醒一般,和丈夫甜蜜的缠绵已经是很久很久的事情了,我清楚地知道我需要什么。 躺在这里的是个狮子般的男人,脸庞棱角分明,强壮,活力四射,是镇上篮球队的主力中锋,在学校人缘不错,对女同胞很有绅士风度。 在张老师浑厚的呼吸声中我浑身燥热,披衣起身,让深夜的风熨平我纷繁的思绪。 那一夜,什么也没有发生。 第二天起床时,那张床是空的,说不清为什么,我竟然有那么一丝怅然。 此后,在校园里,我不由自主地对张老师有了一些关注。得知他有一个母夜叉般的老婆,对他看得很紧,同学朋友聚会后,经常搜他的衣兜。郁闷的他,经常是逢酒必醉,唉,真是“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为了迎接教师节,县教育局准备组织一次大型文艺晚会,各个学校都有一个节目参加演出,我们学校是一个舞蹈节目,冥冥中好像是上天的注定,我和张老师又在一起了,我们是节目的主角。确定节目内容后,我们便迅速地投入到紧张的排练中。 虽然已进入九月份,但秋老虎还很厉害,每次训练后大家都是大汗淋漓。一次排练结束后,因为几个动作还不到位,我和张老师留在了大厅继续训练。当时我们衣服早就湿透了,但是想到时间很紧,我们一直在旋转、跳跃。在他强壮的手臂搂着我旋转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他的心在怦然跳动,其实,我何尝不是小鹿乱撞呢。我陶醉了,好像回到了情窦初开的豆蔻年华,情不自禁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嘴巴也凑了上去,他开始还极力地做着舞蹈动作,后来,可能是我渐渐酥软的身体让他把持不住,他停了下来,捧着我的脸,深情地注视着我…… 我知道,我已经步入深渊,没有了回头路。 在县教育局的大厅里,我们的演出取得了成功,获得了一等奖,我们孩子般地搂着大喊大叫。然后,鬼使神差地,我和他又走进了那天共处一室的地方。当我对着他的耳朵喃喃地说那天为什么走时,他抚摸着我的头发,轻轻地说,我不会酒后乱性的,其实那天我也没有睡好,但是不管怎么样,我怎么会欺负你呢。窗外,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升起,月光如同轻雾笼罩着两个渐渐靠拢的身体。 也许只有也许 摸着火辣辣的脸庞,望着在沙发上已鼾声如雷的丈夫,我下定了决心:离开这个家。我没有想到丈夫会变得如此粗暴,一回到家,不知从哪里听到的消息,骂我是臭婊子,然后对我拳打脚踢。那一刻,我心中的负疚感荡然无存。我轻轻地摸了摸女儿的脸,然后平静地收拾衣物,离开了这个我曾经以为可以厮守到老的男人。 半年后,一纸证书让我彻底得到了解脱。 张老师在这期间对我嘘寒问暖,情意绵绵,说让我等一段时间,得找个合适的机会向他妻子摊牌,弄得不好事情不好收拾,但我看到了他深深的无奈。 一日,在镇上的菜市场,正在择菜的我突然被人拉起,一看,是个目露凶光的女人,正在错愕间,她突然扬起手掌扇在我脸上,对我歇斯底里地大叫:“你这个骚货,勾引人家老公,看我不打死你。”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好多人在指指点点,我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面,若不是正好有两位同事把我拉出来,真不知道事情该如何收拾。 办公桌上的书籍、练习本不时地被人扔在地上;上班时,刚进办公室,本来眉飞色舞的他们突然缄默;远远地看见张老师走过来,忽然却看不见了人影。 我只有沉默。 孤独地等待。 也许,这是个无言的结局……
倾诉人:万芳 女 30岁芳芳的话:
两情相悦,彼此寄托固然是美好的,但这种情感如果发生在有家有口的男女身上,便是不妙了。草率结婚草率离婚,草率投入另一场不道德的情感,更是偏离了爱情本身。建议:把那些不可能的爱恋,统统放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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