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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七旬老村医的身份之惑

网友投稿  2015-09-15  互联网

我是谁?——七旬老村医的身份之惑    农村新报讯 “我到底是农民还是医生?”
    71岁的村医路政文至今还在村卫生室坚守着,却为自己的身份所困惑。
    这个初中毕业后就到村里当卫生员的老人,已经超期服役了6年。
    “一旦退休,就只能和普通农民一样每月领六七十块钱的养老补助。”在四川省平武县平通镇牛飞村卫生室,路政文正在给两名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老人量血压。或许是长期从医的缘故,老村医身体硬朗。和45年前穿着粗布衣裳行医不同,他如今更喜欢穿着白大褂给村民看病,衣服洗得干干净净,高大的身材把白大褂撑得有棱有角。
    上世纪70年代,初中毕业的路政文成了村里的“最高学历”,在县卫校接受短期培训后,他成为了一名“赤脚医生”。当时,正处“赤脚医生”的鼎盛时期,能够背起药箱行走乡间,几乎和参军当兵一样光荣。
    “地位不比村干部低,靠行医挣工分,每月还有几元钱的补助。”说起最风光的那段经历,老人眉梢带笑。
    和亿万农民一样,“赤脚医生”的命运也和国家的土地政策密切相联。1984年,随着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实施,路政文的身份回到了“半农半医”。离开了村卫生室,路政文在家开办了诊所,那时还可以靠卖药挣钱,每年诊所的收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1989年,路政文劝儿子接班当村医,谁料儿子嫌村医执业风险大,去了镇上的畜牧兽医站当了兽医。当时这对路政文是个不小的打击。然而,也正是儿子这次有违父命的选择,让他日后倍感庆幸。2005年,《国务院关于推进兽医管理体制改革的若干意见》颁布实施。2009年,路安亮通过考试被纳入事业单位编制,有了和当村医的父亲不一样的“身份”,如今每月能领到2500元的工资。
    2012年,关闭了自家的诊所,路政文再次回到村卫生室工作。和当年一样,村卫生室不再靠卖药看病挣钱,主要为村民提供基本公共卫生服务和一般诊疗,收入主要依靠政府补助,一年有两万多元。
    然而,路政文到此时依然是一个普通农民,那种和一般村民不一样的“身份”诉求愿望仍未实现。“干了一辈子村医,再怎么也算是技术人员,临了也就是想有一个更好的养老保障。”
    如今,外孙何小聪却准备接过外祖父的小药箱。18岁的何小聪现在成都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针灸学院村医班就读。为破解村医队伍当前面临的断代问题,平武县按照本地优先的原则,选送50名当地初、高中毕业生到村医班学习,在校期间所有费用由政府买单,条件是毕业后要在当地村卫生室至少服务8年。不过,何小聪不用考虑外祖父一直担心的身份问题。回村卫生室工作,他将作为乡镇卫生院聘用的工作人员执业,由乡镇卫生院发放工资,购买五险一金。(据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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