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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如何取道现代走向田园

零零社区网友  2010-05-24  互联网

 

 

  未来50年,成都“田园梦”

  霍华德的城市理想是,“自然之美,社会公正,城乡一体”,这也是成都未来的城市理想。但是很明显的,成都的“世界现代田园”梦,与霍华德的城市理想依然不可同日而语。

  世界现代田园城市。

  虽然无法探究这个城市概念产生的细节,但毫无疑问,它应该与霍华德的“花园城市”的概念,至少有着精神上的远亲关系。这位19世纪的英国社会学家,出于对自己周围城市的观察,深深感受到城市发展所带来的种种弊端,而在1898年写成了《明天的花园城市》一书,阐述了“花园城市”的理论,提出城市建设要科学规划,突出园林绿化。

  霍华德的“花园城市”模式图是一个由核心、六条放射线和几个圈层组合的放射状同心圆结构,每一个圈层由中心向外分别是:绿地、市政设施、商业服务区、居住区和外围绿化区,然后在一定距离上配置工业区,整个城市区被绿带网分割成不同的城市单元。

  霍华德的城市理想是,“自然之美,社会公正,城乡一体”。

  这也是成都未来的城市理想。但是很明显的,成都的“世界现代田园”梦,与霍华德的城市理想依然不可同日而语。

  霍华德当年所处,不过工业化发展初期,作为工业经济附属物的现代城市,刚刚起步。嘈杂、汗水、烟尘以及暗淡的灯光,都是它所必须的营养和乳液。城市,这个刚刚兴起的庞然大物,物质的聚合体,人类的聚集地,欲望的奔腾场,无不煎熬着诸如霍华德这类社会精英的心智,让他们不得不重新思考人与自然的关系。

  然而,到了21世纪的今天,成都,作为一座发育中的中国西部城市,它所面临的城市境遇和文化处境,已经与霍华德时代大不相同。19世纪英国与今天的中国差别太大。

  煎熬着这座城市当政者的,不是简单的自然与人的关系。“我们期望用这样一个符合成都实际,适应长远发展需要的新的定位和目标,引领成都新一轮的科学发展”,关于成都打造“世界现代田园城市”的目标,该市的市委书记李春城曾如此表达他的愿望。

  成都的实际是什么呢?处于一个经济高速增长的中国,这是大的环境;借助国家西部开发的举措,成都在过去十年取得了显著的发展,并在内陆城市之中占据了一个高地,这是自身的实际;而另一个实际,则是在更宏观的视野中,全球化正在无可避免的席卷这个星球,成都无法置身其外。

  但成都在其中看到的是机遇。

  李春城说:“也就意味着,我们在产业发展上,有可能跨越传统发展方式的某个阶段,带动整个城市快速甚至是跨越式发展。”,“也许是改革30年来,我们第一次可以和东部城市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正是在这种背景下,成都未来的理想不是做一个霍华德式的小城镇。成都的城市理想是,在城市形态和发展水平上,将是超大型、现代化的城市,同时也是符合田园城市理想、统筹城乡发展的城市。广大的农村地区是“人在园中”,二、三圈层是“城在园中”,中心城区是“园在城中”,把城市和农村两者的优点都高度地融合在一起。

  “最终让广大城乡居民得益受惠,既享受高品质的城市生活,又同时享受惬意的田园风光。”

  过去10年,城市化积淀

  城乡矛盾并非成都所独有。其本质是城乡二元体制所造成的二元经济现象。在中国迅速城市化的进程中,无法等待工业化的自然力量来打破这种二元格局,唯一的出路只能是由政策导向来将其破解。

  成都的底气,也许首先来自他们进行了十年发展所得的积淀。

  如果从现代城市的发展史来说,城市的发展犹如个体的发育,有一个自然而缓慢的过程。生产方式和经济的发展,作为内在的驱动力,一直不断地暗中推动城市形态的嬗变。

  资料显示,在城市化率从20%提高到40%这个过程中,英国经历了120年,法国经历了100年,德国经历了80年,美国经历了40年,前苏联和日本分别经历了30年,而中国仅用了22年。

  专家们认为,相对缓慢的城市化进程,有利于新的非正式的社会契约关系的建立和完善,一定程度可以减轻城市化的阵痛;同时,城市管理体制的完善,也有利于通过有效的福利制度和政策措施,最大程度减轻社会转型过程中的冲突和不确定性。

  而中国,在极速城市化的过程中,一切都发生得那么自然,但是又那么迅速。这种史无前例的变化速度,将诸多矛盾也同样迅速的推向前台。

  对于成都来说,也没有什么例外。一份由国家信息中心在北京发布《西部大开发中的城市化道路——成都的城市化模式案例研究》研究报告,将成都过去十年的发展,分为了三个阶段:全城谋划阶段、全域统筹阶段、全球定位阶段。

  按照该报告对成都发展阶段的划分,从1999年西部大开发战略启动到2003年,是全城谋划阶段。这一时期成都的发展思路主要是通过放宽民营经济准入限制,改革行政审批制度,盘活土地、资本、劳动力等要素资源,建设城市,发展城市,经营城市。

  从2003年到2009年,是“全域统筹”阶段。这一时期成都按照中央提出的“五个统筹”要求,把战略视野从全城扩展到全域,从城市管理体制改革推进到破解城乡二元体制,在城乡统筹中推动了全域成都的均衡发展、协调发展。

  2009年,在总结西部大开发十年发展经验的基础上,成都进一步把战略视野拓展到全球,进入了新的“全球定位”阶段。其目标是打造“全球城市网络中的节点城市”和“世界现代田园城市”。

  该报告透露,“至2003年,三大圈层(中心城区、近郊、远郊)经济总量的差异已经非常明显,城乡收入差距进一步拉大,城乡经济社会发展不平衡问题日趋显现。”

  这种城乡矛盾并非成都所独有。其本质是城乡二元体制所造成的二元经济现象。在中国迅速城市化的进程中,无法等待工业化的自然力量来打破这种二元格局,唯一的出路只能是由政策导向来将其破解。

  这是中国绝大多数城市发展必须破除的一道宿命。

  在此背景之下,2003年,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提出 “统筹城乡发展、统筹区域发展、统筹经济社会发展、统筹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统筹国内发展和对外开放”的要求。

  成都城乡综改的帷幕也由此拉开,进入其“全域统筹”的发展阶段。其目标是实现城乡规划、产业发展、市场体制、基础设施、公共服务和管理体制“六个一体化”。

  由此他们提出“三个集中”(即工业向集中发展区集中、土地向规模经营集中、农民向集中居住区集中)和“四位一体”(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四位一体)的发展思路,围绕以要素市场化为核心,进一步将改革推向深处。

  同时,也对中心城市、近郊、远郊三个圈层进行了全域视野的产业定位和功能调整。并围绕户籍制度和农村土地流转制度进行改革。推动农村社会保障制度改革。与户籍制度改革配套建立了以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和最低生活保障为主要内容的农村社会保障制度,并与城市社会保障制度逐步接轨,逐步建立城乡基本统一的社会保障制度。

  根据国家信息中心发布的报告,这一系列统筹城乡的改革取得了显著的成效,“2003—2007年农民人均纯收入年均增幅为14.0%,与同一时期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年均增幅大体相当,2007年,全市农村人均纯收入已增至5642元。同时,近郊区人口城市化率快速上升,2007年较2003年增加了21.47个百分点,远郊县市人口城市化率也不断加快,5年间增长了12个百分点,突破30%,步入了城市化快速发展阶段,城乡差距正在开始不断缩小。”

  而到2008年6月末,据统计,失地农民集中居住区劳动力12.53万人,就业12.03万人,就业率为96%,基本实现了比较充分就业。就业结构实现了由2002年的一、三、二转变到2007年的三、二、一,初步解决了“三个集中”过程中“人往哪里去”的关键难题。

  更重要的是,成都十年的发展,实现了要素的市场化。

  所谓要素市场化就是通过大力推动改革创新,突破经济社会发展中的诸多体制瓶颈,把市场化进程向土地等要素市场纵深推进,在更大空间范围内形成以市场为基础的要素集聚和积累。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城乡一体化的统筹改革,可以视为要素市场化的基础和保障。因为如果没有城乡一体化的改革,随着城市的扩张,对于要素之一的农村土地的流转过程,最可能的就是导致农民的利益受到侵害。

  “土地没了,工作也没着落,这样的建设有什么意思?”在一次调研中,一个农民的质问让厉以宁印象深刻:“城乡一体化绝对不能让农民权益受到损害。”

  根据成都方面的介绍,通过开展农村产权制度、户籍制度和社会保障制度改革,充分释放了农村中的土地与劳动力资源,进而通过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让周边地区的产业、资本、技术、信息与人才等要素形成了强大的集聚效应。这种城市集聚效应使得成都近年来始终处于快速扩张过程中。

  产业,产业

  产业是经济发展的主体。制定建设世界现代田园城市的相关规划,成都找到的第一个切入点就是产业发展,它是一个突破口。

  城市是产业的载体,产业是城市的支撑。一个现代城市,无法离开支撑的产业。

  在最近出台的成都市50年规划中,成都在总体功能分区的基础上,划定了13个市级战略功能区和一批区(市)县管产业功能区。

  “产业是经济发展的主体。制定建设世界现代田园城市的相关规划,我们找到的第一个切入点就是产业发展,它是一个突破口。”成都市规划局副局长王松涛认为,13个市级战略功能区和区(市)县管产业功能区是成都实现总体发展战略的重要空间载体,也是成都建设世界现代田园城市的产业引擎。

  成都基于城乡一体化所作的产业规划努力是显而易见的。其中典型的案例“东调工程”被屡屡提及。所谓东调工程,是指成都市对位于东郊的老工业基地的一次腾笼换鸟行为的简称。

  新中国成立以来,国家在成都市东郊地区布局了以电子、冶金、机械制造等产业为主的骨干企业,经过多年的发展,到2000年,在锦江、成华两区建成区内,已先后聚集了169户中央、省、市、区属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总资产达到322亿元,从业人员15.3万人。使得东郊成为成都市最早的工业聚集区。随着城市规模的扩大,东郊老工业区体制性、结构性问题逐步显现,制约经济发展的深层次矛盾日益突出。2000年东郊169户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总资产负债率达67%,高于全市规模以上工业企业10个百分点。

  2001年8月,成都启动了东郊老工业区的结构调整工程,到2006年底基本完成。通过“东调”实现了工业向园区集中和产业聚集,这其中,就包括攀成钢无缝钢管生产区迁至青白江,奠定了青白江区冶金主导产业地位;一汽技改项目迁往龙泉驿,突出了该区的汽车产业主导地位;成发集团等制造业迁移至新都后,该区的装备制造业主导地位得以巩固;宏明电子、国光电子、虹波实业等六家电子元器件企业搬迁至成都经济技术开发区,形成了开发区发展电子元器件的基础,壮大了电子元器件产业集群发展,等等。

  “东调”前,电子产业占经开区的比重为15%—20%,“东调”后,这一比重已上升到30%,同时开发区电子元器件产值也占到全市该行业产值的50%以上,2005年9月开发区又被国家信息产业部批准为国家(成都)电子元器件产业园。产业布局更趋合理,聚集效应逐步显现。

  而另一方面,城乡一体化的发展又促进三次产业在城乡之间的广泛联合,实现城乡产业优势互补,推动三次产业互促融合。

  此外,成都典型的业态创新是农业与旅游业的有机结合,如锦江区三圣乡的“五朵金花”、温江区花卉休闲观光产业等,逐渐实现城郊农业向现代乡村旅游转型。促成涉农产业向精品化、多元化、产业化和公司化方向转变,推动形成现代农业。

  不仅如此,由于城乡一体化打开了内需消费的“潘多拉”盒,直奔产业高端或高端产业的规划开始有了实现的可能。

  “我们一开始并没有想在成都建一个西部基地,只是说把旗下淘宝的业务到成都建一个点。最终这么大的投入,很大一个原因是成都城乡一体化的建设。”阿里巴巴(中国)有限公司副总裁童文红这样解释阿里巴巴最终在成都投资1亿美元的原因。在阿里巴巴看来,未来的电子商务有一块大市场在农村,而城乡一体化的推动,将使成都农村更快地形成购买力。

  而该市市政府参事、学者王进认为,除了基础设施的条件,成都悠闲、宜居的城市氛围和自然环境,新型城乡形态建设,既提供了成都建设“世界现代田园城市”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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