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民要宽治吏当严

——新编晋剧《于成龙》的启示

    徐恒杰

    10月底，由中共山西省委宣传部主办，山西省文化厅、中共太原市委宣传部、太原市文化局承办，太原市晋剧艺术研究院、太原市戏剧家协会创作的新编历史剧《于成龙》，在北京长安大戏院成功展演，获得各界观众好评。以晋剧形式再现的于成龙这一“清廉能吏”的山西历史人物形象，是弘扬“心系百姓、勤政清廉”为官精神，重塑山西形象、促进富民强省的优秀精神文化产品。

    于成龙是清初著名官吏，不仅勤政廉洁，更具有大境界、大思想，能始终体察百姓疾苦，始终以为万世开太平的进取情怀俯视社会状况，为官一方做出经世济民的显著业绩，甚至在因误解被罢官之际同样有令人感动的担当，是中华民族历史上少有的令当世及后世一致敬重的能吏廉官。他生于明末乱世，44岁才为官从政，后官至两江总督。因恪守儒家“仁义礼智信”、“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传统文化精髓，在20余年的宦海生涯中，他三次被推举为“卓异”，以卓著的政绩和廉洁刻苦的作风，深得百姓爱戴和康熙帝赞誉，以“天下廉吏第一”蜚声朝野。

    晋剧《于成龙》的成功十分难能可贵。在该剧推出之前，已经有多出以于成龙事迹为题材的剧目，包括晋剧。如2014年2月，在中央七常委与首都近千名群众一起观看的新年戏曲晚会中，倒数第二个节目就是新编京剧、晋剧《廉吏于成龙》。还有新编晋剧《直隶巡抚于成龙》等。据了解，为了进一步挖掘好这个历史人物身上的精神富矿，该剧特邀著名剧作家、国家一级编剧郑怀兴担任编剧；著名戏剧导演、中央戏剧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曹其敬担任总导演。剧本数易其稿后，于2015年6月正式定稿。经过艰苦的排演，演员们同心协作成功塑造了于成龙这位平易近人、具有忧国忧民情怀的古代士大夫的鲜明形象。

    如何才能更好地体现于成龙事迹在当代的核心价值意义?以曹其敬总导演为首的二度创作并没有把视角停留在表现一个洁身自好的“廉吏”如何作为、如何担当上，而是以一个“能吏”的历史人物于成龙为标志，结合时代新意去塑造他，因而此剧写的不是一位“官”，而是一个“人”。该剧在以清廉为底色的基础上，以他被罢免之际的担当之举为主题，不仅充分表现了于成龙的“德能兼备”，还进一步张扬了于成龙的为官主张，即“待民要宽，治吏当严”，官府对百姓必须讲诚信，不仅有效地弘扬了清廉精神，还对当下如何保持干部队伍的战斗力和士气也提出了积极的思考。不仅是布衣之身，更重要的是有一颗布衣之心，从展现一个“人”的视角来塑造于成龙，做官不做官同样忠心为民！当官不当官同样有担当！

    由一位女老生来演男主角可说是该剧的一大亮点。有“晋剧第一女老生”之称的谢涛，在阅读学习大量史料基础上，结合历史思考人物，反复研究剧本中的典型历史事件，寻找到了于成龙这一常态“廉吏”形象之外更深层的性格特点。比如，能够凌驾于众贪官之上的高洁品性，对百姓温情呵护、“智赚蠹吏”为民除害的智慧果断，以及劝说归附时舍生取义的英勇超然……这些必须靠演员自我创作完成。在核心唱段中的音乐唱腔设计上，对于黄泉路上再饮一口酒、对仆人的安抚、对百姓的安抚、对巡抚，甚至对对立面人的心里话……这一系列表白分明是用四段唱来表现，而实际由“平板”、“介板”、“二性”、“散板”直至“流水”仿佛一气呵成，既酣畅淋漓，又慷慨激昂，将于成龙朴实而超然的人格魅力推向了更高境界。

    次要角色的成功塑造，也是该剧的可圈可点之处。如小官巨贪邹克忠向“准岳父”表白自己的为官之道时唱道：“为官吏要高举忠字旗号，肚里藏诀窍一招又一招！说的一套做一套，纵是清水衙门也能把油水捞！”真实地反映了贪官的“生存之道”。于成龙对此类行为的评价则是：“为官更须存敬畏，一旦滥权禽兽般。”正反对照，是非分明，更好地凸现出于成龙“廉能并重”的分量。

    山西既是文化资源大省，又是文艺创作大省，文艺舞台硕果累累、成绩斐然。山西新创作的《于成龙》等10台优秀新创剧目进京展演，成为近期京城戏剧舞台的一大亮点，是山西宣传文化战线认真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重要讲话精神的丰硕成果。期望这类优秀文化成果能发挥越来越好的教化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