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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超级稻绝产看农业保险任重道远

网友投稿  2015-04-17  互联网

 

  据《人民日报》报道,目前我国农业保险承保主要农作物突破15亿亩,占全国农作物种植面积的61.6%。整体看,农业保险的补偿水平还很低,最突出的问题是,农业保险只保障农业生产的物化成本——种子、化肥、农药,而非农作物产值。保额偏低原因是财政补贴能力有限。

  今年3月初,财政部、农业部和保监会联合印发通知,要求保险业改变原有农业保险条款保险责任窄、保障程度低、理赔条件严苛等缺点,保险金额应覆盖直接物化成本或饲养成本,三大口粮作物全损时苗期赔偿标准不得低于保险金额的40%,

  旱灾和地震灾害不得免赔,以及损失率在80%(含)以上视为全部损失即绝产。目前国内各地水稻保险保额并不相同。比如黑龙江、上海等地,每亩保额可达900元左右。一些地方农业保额较低,与财政补贴水平较低相关。农业保险属于财政补贴的政策性险种。保费构成中,中央、省级及地市三级财政补贴合计占80%以上,农民自掏的保费只占20%。

  2014年10月,在安徽蚌埠等6市种植的“两优0293”水稻出现大面积减产绝收。该种子生产企业袁隆平农业高科技股份有限公司2015年4月12日表示,将主动停止非产品质量原因的“两优0293”的销售,并拟设立种子行业灾后救助基金,对遭受自然灾害的农户进行救助。

  近年来,我国农业保险发展迅速,承保品种已覆盖农、林、牧、渔业各方面,开办区域已覆盖所有省(区、市)。但2014年安徽的受灾却不在农业保险覆盖面之内。专家称,我国的农业保险在认定、额度、涉及面等方面都亟待权威标准的出台。专家称,面对此类损失,除了企业承担起相应的责任外,健全农业保险制度也是重中之重。作为一种灾害补偿制度,保险对于完善国家农业支持保护政策、提高农业风险保障能力、减少农民因灾损失、帮助农民及时恢复生产等意义重大而深远。

  早在2014年中央一号文件中强调,加大农业保险支持力度。提高中央、省级财政对主要粮食作物保险的保费补贴比例,逐步减少或取消产粮大县县级保费补贴,不断提高稻谷、小麦、玉米三大粮食品种保险的覆盖面和风险保障水平。

  鼓励保险机构开展特色优势农产品保险,有条件的地方提供保费补贴,中央财政通过以奖代补等方式予以支持。扩大畜产品及森林保险范围和覆盖区域。鼓励开展多种形式的互助合作保险。规范农业保险大灾风险准备金管理,加快建立财政支持的农业保险大灾风险分散机制。探索开办涉农金融领域的贷款保证保险和信用保险等业务。

  据《大众日报》报道,2013年山东省聊城市高唐县的种粮大户杨红军为自家104亩小麦,向人保财险高唐支公司投保了商业版小麦保险。他手中的这份保单也是我国首份小麦商业农险保单。商业农险破冰对农业规模化、集约化、产业化经营是一个托底的保障,也是发展现代农业的配套措施。

  商业险加上政策险,每亩交12元保费,就有640元的保障,即使遭灾,种粮大户也不至于爬不起来,高唐县种粮大户如是说。2013年山东玉米保险理赔6亿元。农业靠天吃饭几率很大,破解三大主粮等农产品商业保险瓶颈,给弱质农业上了保险,注入活力和动力。

  但是粮食等农产品保险覆盖面太低,地方配套太难,种粮既面临天灾,有迎头碰上价格太低。种粮赔钱这是不争的事实,种粮不如外出打工一个月的工资。农民只是在种出自给的口粮,人工从来不计成本,否则赔得更惨。若加上天灾人祸,农民输得一塌糊涂,很有可能弃农经商或撂荒。

  土地和粮食在当下农村是矛盾体,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搞所谓的流转,往往非农非粮化。粮食价格背离价值是致命的,粮价是百价之基,这一断语应该打上问号了,有两个证据可以佐证。近5年来,人工工资数倍上涨,物流成本也在翻番,其实粮价上涨幅度小的可怜。

  有数字显示,尽管国家一再提高小麦、玉米、稻谷最低收购价水平,2007年小麦、玉米、稻谷平均最低收购价仅是10年前价格水平的80%,1997年国内小麦、稻谷的价格就已经达到了2000元/吨的水平,近两年小麦、稻谷、玉米三大粮食品种才接近15年前的价格水平。

  纵观近年来的粮价在食品类价格指数的比重比较稳定,拉动CPI始终处在0.12——0.15之间,不及蔬菜和猪肉,更不及居住类价格指数的蹿升幅度,到了给粮食价格正名的时候了,粮食价格比较其他食品,不是高了,而是低了。

  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粮价和菜价一有风吹草动,恐慌心理作祟,立马招来非议,其实一斤小麦不值一瓶矿泉水的价值或产出效率,菜农和粮农没有获取农产品增值部分的1/3。

  目前的低粮价和消费者尚能接受的菜价,并不能真实反映价值,在价值这条坐标上下波动,也是价格回归价值的正常现象,大可不必草木皆兵,违背市场规律搞一些无谓的劳民伤财的多余的打压调控措施。

  把CPI上涨归咎于粮价等农产品,有失公允,起码在指标权重设计上有问题,也是对农业粮食生产的不公正或说是偏见,在城镇化的今天,再也不能对对种粮农民的“盘剥”了,农业反哺工业时代一去不复返了,必须对农业加以保护和回馈、补偿。

  医疗、教育或居住类价格是人们眼见得价格上涨族,怎么不是通胀的主要诱因吗?难道一元多一斤的粮食比得上蹿升的幼教或养老费用吗?在中国粮食价格不是太高了,而是太低了,粮食成就了一个低价时代,随着土地、水资源、石油、农资或人力成本的上升,低价时代终结了。

  郑风田老师说农产品价格不是通胀元凶。食品类在CPI所占比重过高,往往也成为粮食价格被过分打压的一个重要理由,长此以往,对生产粮食的农民极为有害。目前我国粮食生产的比较利益太低,农民在家种田一月的收入还赶不上外出打工一个星期的收入。近年来农民工工资大幅上涨,更加影响在家务农农民的种粮积极性,部分地区已出现“种懒田”、抛荒等现象。

  粮食等农产品流通中间环节太多,中梗阻严重,“强取豪夺”或中间商盘剥“扒皮”现象,时时发生,成本骤增,农民只是获得初始价格,最终消费成本负担还转嫁到城镇消费者身上,形成农民哀声载道,赔钱种粮种菜,城镇消费群体成为冤大头,无奈接受一轮轮的涨与停。

  再加上近年来粮食等农产品价格不稳定,价格接近成本的临界点,农民增收乏力,继而影响农民种粮积极性。生产的规模化、服务社会化程度低,粮食等农产品流通的组织化程度更低,散兵游勇出击、投机扎堆现象依然长期存在,流通环节收购主体单纯强调多元化,良莠不齐,诚信缺失严重,热钱涌动,抬价抢购低价争购屡屡出现。

  更让人担忧的是,忽视或不重视粮食生产的现象比比皆是,基层或粮食主产区种植结构调整力度或积极性异常高涨,销区依赖产区,地方倚重中央,占用农田或良田随处可见,占补平衡真实情况值得商榷,粮食产量数字真实性值得调研。

  粮食安全系数偏低,应急供应的载体缺失,缺少保障手段或调控措施,中央和地方粮食储备分龙治水,资源配置打架或扯皮现象存在,过分倚重中央储备企业,地方重农抓粮搞储备,保安全的积极性不高,水平也很低。

  在粮食流通环节,出现物流成本太高,中间环节过多,利润空间过大。由于流通的组织化程度低,市场和生产往往不衔接,信息不对称,表现就是大蒜、生姜、大葱等一出出“闹剧”,不是过山车,就是烂贱不值,烂掉倒掉比比皆是。一家一户的小生产和仍然没有发育全的大市场,庄稼不收年年种现象,反映了流通产业的基本状况,在县域经济中尤为突出。

  尽管有农村经合组织或经纪人,有农产品批发市场,但是不规范运作,有场无市,有市无场,收费高滥收费者有,唯利是图者有,掉钱眼者有,设身处地为农民服务的意识淡漠。有形市场建设往往一哄而上,低水平、重复建设,缺乏规划、前瞻性,缺乏对产销的分析和物流可行性的研究,经常发生有市无场、有场无市或树倒猴孙散的咄咄怪事。

  事关民生的馒头、早餐、连锁快餐工程等主食社会化生产供应程度低,曾出现一个馒头纳重税的怪异现象,政出多门,不知道哪家来承担此项任务,政府的重视程度也不够,而且馒头规模化生产厂家还面临税收的问题。蔬菜、肉蛋奶、鲜活农产品农超对接、直销缺乏体制机制支持,抓一阵紧一阵,一阵风一阵雨,没有形成长效机制,产量、价格忽高忽低,产销信息失真或不对称,农民受害,影响居民放心消费。

  适当提高社会对农产品上涨的容忍度,还是要继续坚持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对农民卖粮进行补贴,所谓粮食目标价格补贴不易操作,关键是减少中间环节,把批发市场或粮食经纪人队伍真正建立起来,解决小农户与大市场的矛盾。

  最后说,要提高粮食主产区的积极性,建立补偿机制,谁吃粮谁拿钱,谁调粮谁出钱,按粮食播种面积或粮食商品粮,给予种粮农民补贴,恰逢其时。粮食安全战略配套政策措施要尽快出台,调动粮食主产区的积极性,调动农民种粮积极性,必须出实招、出硬招。在照顾城镇低收入人群吃粮前提下,适度提高粮价,是现实和将来的战略选择。粮食最低收购价以及粮食棉花目标价格补贴,加上农业商业保险,住粮价,保住底线,不让种粮人伤心,打造升级版、规模版、集约版、产业化版的现代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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