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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薯产业扶贫的战“疫”之道

零零社区网友  2020-02-22  互联网

红薯产业扶贫的战“疫”之道 本报记者 张振中

  

  

  

  

  图为刘星(右)帮助贫困户伍福贞在电商平台销卖产品。阳旺春 冯世民 摄

  编者按:若疫情持续一个月,一个贫困户将减少就业工资2000元,一个代理商减少销售收入2万元,一个小型农业企业销售产值将减少约20万元。疫情之下,请看湖南省城步县隘上村产业扶贫带头人“红薯妹”刘星怎么干——

  2月8日,正值元宵佳节。湘桂边界,在湖南省11个深度贫困县之一——城步苗族自治县汀坪乡隘上村,“红薯妹”刘星忙得不亦乐乎:一方面,作为村里的防控专干,她要劝导外面的人不要进村串门拜访;另一方面,她要劝说村民不要外出打工。

  截至2月20日,虽然城步尚没有新冠肺炎确诊病例和疑似病例,但这波猝不及防的疫情还是震荡了这个小山村,特别是让刘星领办的红薯扶贫产业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刘星的红薯产业扶贫项目是汀坪乡的支柱农业产业,也是城步县特色的扶贫产业,2019年,带动了260多名贫困村民脱贫,产业扶贫形势向好向上,但疫情打乱了原有的产业发展节奏。以往春节前后一个月本是红薯制品年货畅销的时候,但今年春节期间经营惨淡。

  “如疫情持续一个月,一个贫困户将减少就业工资2000元,一个代理商减少销售收入2万元,一个小型农业企业减少销售产值20万元。”刘星感慨地说,在这条扶贫产业的链条上,生产方、加工方乃至消费者都受到影响。

  与其怨天尤人,不如奋起直追。在政府、企业、村民的共同努力下,刘星将原本想外出务工的工人留在村里,让生产有依;利用市民待在家里急需大量健康、方便产品的契机,和已经恢复运行的快递公司合作,让红薯面等快销产品销售有道……

  在一系列“组合拳”之下,虽然疫情尚未完全结束,但刘星从中看到了产业扶贫乃至“决胜脱贫”的希望。

  

  扶贫有方 小红薯成为扶贫好产业

  在湖南湘中、湘西、湘南山区,红薯种植是许多农民的传统农业项目,在隘上村,几乎家家户户都种红薯,当地红薯种植面积较大,产量很高。然而,红薯不耐储藏,农民以前通常将红薯放在简易的地窖里储藏,贫困农民手中积压了大量的红薯卖不出去。

  “不能让红薯烂在地窖里,而要让红薯端上餐桌。”2015年,27岁的刘星从广东务工回乡后“甩”出这样一句话。刘星出生于贫困家庭,中专毕业后到广州、深圳等地打拼,摆过地摊、做过工人、当过秘书,奋发有为。2015年,一次回家探亲遇上“借学费”之事让她刻骨铭心。贫困村民刘春华孩子的学费没有着落,无奈之下找到刘星借钱,说好收了红薯后挑几担到城里卖了还钱。

  但天不遂人意。红薯丰收后并没有给刘春华家带来喜悦:堆成小山的红薯以最便宜的价格也卖不出去。这让刘星心痛不已。

  能不能将红薯做成好产品?如何将产品卖出好价钱?2015年底,刘星在家乡白手起家,自主创业。她仔细钻研红薯干等农产品的制作手艺,研制出多种薯类新产品,提高了产品的附加值和竞争力,为拓宽市场打下了基础。

  经过半年多的努力,刘星用一台智能手机成功将红薯干等农产品打入市场,城步红薯制品从苗乡小山窝飞向全国各地。2016年7月,刘星成立城步红薯妹农业科技发展有限公司,将收购农户的红薯、香芋等农作物进行初加工,利用互联网打开销路,让农户们过去吃不完、卖不掉的农产品变成了“真金白银”。公司创办的第一年,实现收入20万元。随着影响力不断扩大,越来越多的苗乡群众亲切称呼她为“红薯妹”。于是,她注册了“红薯妹”商标,成为城步红薯产品的代言人。

  富裕起来的刘星没有忘记贫困农民,她带领更多群众脱贫致富。2017年,她组织村民成立青青缘薯类种植专业合作社,发动42户村民(其中17户为贫困户)以土地、资金入股等形式加入合作社,种植红薯80余亩,以保护价进行回收,发动村民种植红薯增加收入。2019年,合作社红薯种植规模由3个村扩大到两个乡镇,400多亩地,吸引了500多名村民加入合作社,其中贫困户230多名、移民26名。贫困村民以土地、资金、务工等形式入股,年底可得到分红,增加了村民收入。

  合作社规模越来越大,社员们日子越过越甜。加入合作社的村民感激地说,原来种出来的红薯都拿来喂猪喂鸡,自从刘星成立合作社、创办加工厂和电商工作室后,昔日的土东西变成网上抢手货,价钱好且供不应求。

  

  疫情之下 多方收益受损

  刘星团队的产业扶贫模式,让贫困户增收、企业增效,政府增光。2019年收获满满,刘星本打算2020年增聘员工、扩大规模、创新产品,大干一场。

  但新冠肺炎的突然袭击,打乱了合作社发展的节奏,红薯产业链上的各个环节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生产方、加工方、销售方、消费者都无一幸免。

  加工首先受到冲击。公司自己的加工厂以往春节前后平均每天加工红薯近1000公斤,生产的红薯叶、红薯茎、红薯条、红薯酒在春节期间火爆销售,忙时需要组织员工们加班加点生产。今年事与愿违,由于担心员工集聚加工而带来健康危险,直到正月十五还没有开工,公司购进的红薯还有四五吨储放在地窖里,有些都坏了。刘星说:“往年这个月公司有20万元销售产值,今年估计‘泡汤了’。”

  销售方也跟着受损。刘星的红薯系列制品主要依靠两个渠道销售:电商与代理商,合作社开设了自己的淘宝店、微店,并在消费扶贫电商平台进行销售,加上区域代理商,大大小小有200多家销售商家。“去年春节,浙江总代理杨惠一天能卖几万元产品,今年春节却卖不了多少。原因很简单:没货。”刘星苦笑道。原来春节后从农村老家回城时,大家都喜欢从农村买些红薯干、红薯片等带回城里,如今却断货。杨惠算了笔账,按往年春节前后销售10万多元红薯制品计算,她可以获得2万元左右的销售收入,可今年却不行了。

  农民等种植生产方也受到波及。“去年春节,初六就提前上班了,16名员工‘白加黑’忙碌在车间里,当中有6个贫困户参与加工,算上加班费用,春节前后这个月贫困村民有两三千元工资。”而今年春节前后1个月,除缺少2000元就业工资外,贫困户最担心的是,合作社资金紧张,原来准备扩大的种植规模不得不缩减,贫困户的收益就会降低。

  

  危中寻机 各方共同应对

  “今年是脱贫攻坚的决胜之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贫困户的收益受到大影响。”刘星坚定地说。为了这个承诺,作为村干部和合作社负责人,刘星一边忙疫情防控,一边劝导村民。

  红薯一般在四五月份种植,刘星原本带领村民今年扩大种植规模到600亩,但一些村民受疫情影响想跑到外地去打工。“乡亲们得坚定信心,再在家里待几天,应该马上可以复工,更不会影响两个月之后的种植。”刘星通过打电话、发微信的方式劝导村民留在村里、留在合作社。

  合作社社员、贫困户伍福贞留了下来,“‘红薯妹’为的不是她自己,而是我们这些村民和贫困户。她将无尘车间的千余个口罩免费送给我们村民防护,我们得学会感恩。困难时候,我不能当逃兵。”伍福贞如此表态。不仅如此,“90后”大专毕业生彭申红、杨秋云决定今年不去外地工作,跟着刘星做淘宝直播和短视频摄影。

  危中寻机。在疫情大考面前,不甘心、不服输的刘星找到了机遇。由于原来加工制作的都是薯类休闲食品,刘星尝试加工了一种餐饮类健康快销食品:红薯面。刘星和同事陈昌客一起将4000多斤红薯面送到城步县疫情防控指挥部,请指挥部转送给一线工作人员和食品短缺的消费者。

  “这红薯面,不仅煮起来快速,而且吃起来健康营养。”防疫一线工作人员和消费者大加夸赞。通过口碑传播,并随着快递恢复后电商的品牌传播,刘星从中看到了新的市场契机,今年决定大批量生产红薯面。

  危机时候,村民讲情义,企业担道义,政府讲大义。当地政府借春节假期延长之际,请设计师在线设计一个民族特色的苗乡苗品小阁楼。疫情过后,帮助刘星建设小阁楼,将当地苗寨的特色农产品和文化旅游产品整合营销,组建一个团队来运作淘宝直播和短视频平台,让红薯产业扶贫惠及更多的贫困户生产者、销售者以及消费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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